白殊目光扫向床头——他记得,谢煐是从床头暗格里拿出小瓷罐。 那种暗格不是多复杂的设计,白殊抬手尝试四处叩击。 这个时候谢煐在泡澡,同样是红花澡。 他身上的痕迹不比白殊少多少,虽然白殊力气不济,按不出多少青紫,但白殊牙口厉害。冯万川给他梳头时瞧见一些,问过之后就坚持要他也泡泡澡。 泡够时间起身,谢煐擦身穿衣,突然听见脑中响起白殊的声音。 白殊:“小黑,上来看好东西。” 谢煐按着今早学的要领,尝试问道:“什么东西?” 白殊回答的声音里带着笑:“你出来看就知道了。” 见他不肯说,谢煐加快动作穿上中衣,一边系衣带一边往外走。 刚进门,谢煐便听到白殊惊叹:“这张脑洞有点大啊,这姿势真的没问题?” 小黑:“普通人的话,手会断。” 谢煐快步走过去,目光往床头扫过,顿时整个人一僵。 床头散乱地摆着那套暖玉玉势,还有好几本春宫册,以及两三幅展开的小卷轴,全是收在床头大暗格里的东西。 白殊趴在床上,黑猫趴在他肩膀旁,一人一猫正低头仔细研究其中一张图。 作者有话要说: 第83章 寿礼 谢煐呆在原地走不动步, 只觉得两边耳朵迅速开始发烫,那热意还有顺着脖子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那些东西要么是葛西尔送的,要么是冯万川找来的。谢煐只是不想被收拾房间的小厮们发觉, 才收进床头的暗格。 床头的暗格设计,是用于装一些物件方便拿取。谢煐通常只用外侧的小格,油膏被他单独装在内侧的小格,中间的大格他完全给抛到了脑后。 白殊在这张床上午睡了那么久,先前也不是没见过自己从外侧暗格中取物,却未从试过敲开暗格, 怎么突然就…… 谢煐对那些东西全无兴趣,但此时都被白殊翻出来, 就好似自己特别在意才专门藏起来似的。一时间,他陷入一种不知该不该解释的窘迫中, 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 而且……白殊虽然看得兴致勃勃, 却丝毫不是看春宫图该有的模样, 仿佛只是在看再普遍不过的图画。 面对这样的白殊, 谢煐又感觉自己的窘迫反倒让自己显得大惊小怪。 那边白殊早已发现谢煐进了门, 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他有动静, 就抬头望去,好似未察觉他的异样,只笑道:“不是说好的再给我按一回腰, 殿下怎么还不过来。” 白殊这种自然如常的态度, 总算缓解了谢煐的尴尬。 谢煐尽量保持着淡然神色,不急不徐地走过去, 坐到床上, 伸手去帮白殊按摩。 白殊将面前那张图推到一旁, 又去拿另一本, 一边道:“我听说,按着民间风俗,女子的嫁妆里都会放有春宫图册,给新人在新婚之夜学习。这些难道是殿下的嫁妆?” 谢煐:“……” 白殊回头瞥他一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促狭,还续道:“画工都非常精良,想像力还相当丰富,不便宜吧。殿下最喜欢哪张图?” 谢煐暗暗吸口气,无视先前那句逗弄,把锅全推到好兄弟头上:“都是葛西尔送的。他在其中一本里藏了密信,我只在寻密信的时候翻过一次,已经没印象了。” 白殊“哦”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只继续和小黑一起评论图。 谢煐在帮他按摩腰,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那些图,听这一人一猫饶有兴致地议论,心中委实觉得怪异极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