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琴棋书画的玩意儿,干脆借花献佛,赠与覃大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覃九寒微微挑眉,然后“欣然”回绝,“不敢受此重礼。” 荣王有点急了,这世上最让人丢面子的事情,不是送礼求人办事,而是连礼都送不出来,想求的事情就更加没影了。 荣王好说歹说,覃九寒也没有松口,一时之间两人倒是僵持在那儿了。荣王带着疤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倦意来,实话实说道,“不满覃大人,本王同你相交,确实有私心。” 覃九寒早猜到了,上辈子他同荣王相交那还有点渊源,这一世却是莫名其妙便被荣王引为知己,他若是连这都不怀疑,上辈子就白活了。 覃九寒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示意荣王继续说。 荣王尴尬摸摸鼻子,心虚得不行,“那个,实不相瞒,本王是想借贵夫人一用……”话说出口,荣王便觉得周身冷飕飕的,一抬头,发现对面的覃九寒早已满脸冰霜,才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 覃九寒冷然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荣王无话可说,荣王日后不必来寻我了。” 话尽,覃九寒起身,满脸寒意,被惊了一跳的荣王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几乎是跳了起来,伸手拦人。 “覃大人留步,留步,本王……我不是想冒犯尊夫人的意思!” 荣王简直将给自己两个巴掌了,这事让他干的,他几乎是求着将人留下了下来,然后才小心翼翼看着覃九寒的脸色,开口道。 “十来年前,我有一回意外堕马,从那之后,便无端端做了个梦,还接连梦了数个月。” 又是梦?覃九寒如今听到梦这个字,都觉得头疼,但又想听听荣王那个梦,同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梦是否有关联,所以未曾开口阻拦。 “梦中,贵夫人似乎是金玉阁的琵琶女,我见她颜色……嗯,身世可怜,将她赎回了家。”荣王小心觑着他的脸色,决定隐瞒一部分说出口肯定会惹得对方动怒的事实,“原本想送她回乡的,后来母妃忽然病重,贵夫人感念我对她的救命之恩,便主动请缨前去照顾我母妃。” 主动请缨自然是真的,但感念救命之恩却是有水分了,荣王如今也不敢说实话了,毕竟,若是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说人妻子不愿被他收入房中,宁愿去陪老太太,只怕……只怕他骨头再硬,也免不了一顿揍了。 “谁知我母妃同贵夫人一见如故,多年的心病竟好了。” 其实,岂止是一见如故,在他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里,他家老太太那是把人当宝贝似的,就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十米开外了,更别提他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以及王妃了。 他家老太太病好了不说,还在后院供起了小佛堂,那位宁愿去侍奉老太太也不愿做他房里人的姑娘,居然说要出家。荣王只记得,当时梦里的他,那叫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纳闷不已,出生头一遭怀疑自己到底是多么惹人憎恶,怎么能把人姑娘逼得去出家。 结果,在他梦里,这家也没出成,他母妃那般看重那姑娘,倒是惹得后院议论纷纷,直说他是要纳这姑娘做侧妃了,结果他那好王妃一瓶□□下去,倒是差点让那姑娘没命了,出家的事情就此搁浅。再之后的事情,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梦不到了。 但梦到这里,他也把这事给记心上了,他家母妃那病,若是真能治好,那也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老太妃当时在宫中,不是很受先帝的宠爱,他这儿子也没给娘争口气,不受先帝待见,小时候一直是太妃娘娘护着的,可以说,若是没母妃,他能不能在后宫中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荣王对老太妃是十分孝顺的,渐渐把那个梦视作并非简简单单的梦之后,荣王收缴了王妃手中的权力,便开始着手寻人了。 然而十来年找下来,愣是没找出个结果了,还是前些日子,他那好侄子谦王捎人来了府上,说是他念念不忘的那女子在覃九寒府上,只要他愿意帮他扳倒太子,日后便把覃九寒的妻子拱手送到他府上。 荣王当即把那小兔崽子派来的人给踹出去了,这不是恶心他么,他瞧着像是会睡旁人媳妇的人?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好歹也是老太妃一手教导的,这事上总还讲究个你情我愿,夺人、妻子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荣王小心翼翼半真半假将他的梦境说完,然后看向对面的男人,同他打商量,“您看,能不能让贵夫人……” 覃九寒冷不丁抬头看了一眼荣王,硬生生将他接下来的话给噎了回去,“拙荆不擅医,恐怕治不了太妃娘娘的心疾。” 荣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