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呢。看来这小没良心的再跟他娘亲些日子,以前他教的那些优良品德该是慢慢都忘了,这样也好,太傻太憨也不好,让他娘教他长点心眼会点心计不是坏事。 沈宝用笑得温柔,语气更温柔:“好啊,娘亲忙完了,我们现在回去。” 大手拉小手,一大一小下了楼去,留三个男人站在廊上相对无言。 三人心思各异,胡大宇想着要去一趟沈家院,把这事问清楚,沈宝用怎么会多出个儿子来,孩子的爹又是怎么回事。这人虽然瘸了,看着就不是善茬儿,她当初要躲的人追过来了? 布越沙明着暗着追了沈宝用好几年,虽然对方对他的态度从没变过,但他一直觉得,只要有一天她想成家了,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忽然冒出来的这对父子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胡大宇与布越沙无论是何种心思,但都明白一件事,一是这男人是故意的,就是要他们知道沈宝用身边有他这个人的存在。还有就是无论他现在与沈宝用是什么关系,都改变不了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胡大宇:她在大弘嫁人了。 布越沙:啊,老情人啊。 两人的内心活动完美诠释着,大弘与桂越对男女关系的认知。 而薄且……他在暗喜。 她对立儿说了“你爹爹”三个字,她在外人面前承认了他是孩子爹的事实。虽然依然是无视他不理他,但薄且知足,满足,靠这个能乐好几天了。 沈宝用一回去,元管事就来了消息,挑事的孩子确实是阮家的,不仅是阮家的,还是他们家族正房一脉。 “这次多亏了沈秉赫。”元管事这话有试探之意,毕竟家主连孩子都认下了,对那男人的态度不知是否有松动。 就算没有薄且,她从布越沙那里也听到了些风声,但薄且的洞察力确实很厉害,要不当初也不会与他斗得那么累。 沈宝用道:“让伙计们最近谨言慎行,多加小心。”她还记得,在书院里那些人说,外邦人在此做生意如同抢了他们的钱,却可以用那些钱在这里欺负本地的。 元管事回到钱庄,想了想,与薄且说了此事,当然还夸奖了他一番。 薄且难得在除沈宝用以外的人面前表现得谦逊弱气,这位元管事日后也许能一用,薄且打得是这个主意。 午后,薄且进到中屋,沈宝用一人在此。他把东西放下,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道:“家主,我昨天错了。” 沈宝用抬头看他,没有继续手上的事,薄且知道这是在等他后话。 “我不该让立儿过早接触大人心机。”他没这么想,他只是想与她搭话,同时想看看她对于他昨日冒进行为的态度。 沈宝用:“立儿一天天大了,光有纯真善良是不够的。”沈宝用说的是真心话,昨天她看到立儿在胡大宇布越沙面前耍小心思的时候,她是心慰的,乐见的,她从没见立儿有这么好玩的时候。 也正是因为此,她心情太好了,虽知带立儿出现在他们面前是薄且捣的鬼,也知他的目的,她还是生不起气来。 薄且见她没急,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来劲了:“你以后也多教教他,以前我稍微歪一点儿的都不敢教,怕自己太极端把他教得太歪了。你就不一样了,聪明、有底线、该正时正,该邪时邪,像你立儿差不了。” 这话任一个母亲都爱听,尤其是出自一向高高在上,瞧不起她贬低她的薄且之口,但她道:“我不行,我卑贱一乞儿,虚荣高攀的天生坏种。” 薄且低了低头,苦笑一下,然后他抬起头来,注视着沈宝用,眼晴亮亮的:“你是沈宝用,是我爱的人,也是愧对亏欠的人,是想拿命护一生周全的人,却偏偏被我伤得最深的人。是我孩子的娘亲,是我,唯一的亲人。” 许久,两个人之间静得让人发慌,薄且心里一阵阵发紧,等待着她的审判。 终于沈宝用道:“除了你伤害过我外,其它都不是,我与你之间没有愧对亏欠一说,你不配。” 是这种感觉啊,心一点点向下沉,沉到底就开始疼,薄且握着拳,有点抖。 “怎么,装不下去了?”说着她向前探身,声音低沉下来,“你来桂越做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我认领你一句聪明,你真的,如你所表现出来那般真诚?没有谎言,欺骗,目的?” 她坐回去,摇头:“我不信,不敢信。” 她明明已经开始尝试相信他的,哪里出了问题?忽然脑中一白,是那句“胡家主布家主”害了他。 他一个逃难而来,差点死掉分文没有的瘸子,是怎么会认出胡、布二人的。也不是完全解释不通,比如,他在沙滩拣鱼时听到过这二位,比如,他特意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