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再把他轰走。 沈宝用看都没看薄且,直接进去了主院。 待一进屋,沈宝用问元管事:“你给他安排的什么活儿?” 元管事:“自是从学徒做起,人是识文断字的,也聪明,想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升伙计。” 沈宝用:“什么学徒,让他做杂工。” 元管事:“您是指洒扫擦桌这一类的?” “怎么,他做不得?” 他们家主对给她做事的任何人都十分优待,唯这人例外。 识文断字又聪明的年轻人,不让做学徒,只能干些杂活儿,在元管事看来还不及在沙滩拣鱼呢,同样都是没前途。 元管事:“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元管事把家主的吩咐一说,薄且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他换上杂工的衣服,主动拿起扫把开始打扫。 元管事只看了一眼,发现他不仅没情绪,还自得其乐做得很好。他事忙,自然不会在一个杂工身上耽误太多时间,也就不再关注薄且了。 沈宝用更忙,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哪里还想得起薄且来。 薄且默默做着这些,这种低级的清扫清洁工作,根本不用人教,只要愿意做上手很容易。薄且从小到大虽没做过这些,但他看过奴婢们是如何做的,加上他自愿做这些,熟悉了一天后,已做得有模有样。 沈宝用不关注薄且,薄且却可以暗中好好地关注沈宝用。几天下来,薄且发现,沈宝用变得有些陌生,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她的勤奋超出了他的想象,比起他当皇帝时还要辛苦,杂事还多,也不像帝王一样可以一言堂,她还有生意场上的竞争者。 她好像天生适合做领,。袖,领导的能力很强,所有的伙计都对她言听计从,私下说起这个东家也没有坏话,只是有一点让薄且不满,他们的东家是女子,一堆男人扎了堆聊起来虽没不尊重,但最后常常提及她的长相,哪怕是真心赞美,薄且也不爱听。 若他在大弘,他可随意处罚这些人,但现在他只能忍着。 薄且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看沈宝用,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他看到她的能力,她没有男人不仅能活得很好,还可以养着一帮男人,让他们为她做事。 只是有一点不好,她太不在意身体了,但薄且不敢提醒,怕她多心,他只能接近钱庄里小厨房的管厨,以薄且的手腕,他很快得到管厨的信任,开始跟对方学怎么做药膳汤饮。 除此之外,他打扫的同时,还特意算着时辰,等到沈宝用过来的时候,倒茶倒水。 沈宝用一开始看到薄且有些不习惯,想把他调到后院去,可又一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事。他拿着她的工钱做事是应该的,她已看在立儿的面子,加上他已成半个废人,不与他计较了,难不成还要她在后院白养了他不成。 这样一想,沈宝用没说话,任薄且在她面前擦桌掸土,添茶倒水。 薄且松下一口气,他真怕沈宝用不愿看他,不让他出现在她面前。当然他也是动了心眼走了脑子的,每次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从一次到两次,再到多次,循序渐进。 多亏他对沈宝用还是有些了解的,根据沈宝用的反应随时来调整自己。 他这样做了一段时间后,沈宝用可能是习惯了他的存在,又开始视他为无物。面对此种情况,薄且真是又心慰又心酸。 心慰她不再处处戒备于他,心酸她眼中没他。 这日,薄且端了茶来,因为看她这两日眼底气色不好,他特意冲了安神淡雅的茶品来。对于茶,他喝的好茶太多,自然有了些了解。而钱庄小厨房里真是什么都有,可见沈宝用有多富足。 沈宝用像往常一样端起来饮用,并没看是谁送过来的茶。 才刚喝了一口就握不住茶杯,“哐啷”一声杯子落地,薄且被吓到了,什么都顾不上,连抓带扶沈宝用的胳膊,急切地问:“怎么了?!” 沈宝用头晕,老毛病了,只要到了桂越集中存票的日子,她会忙到睡不好,就容易犯病。 沈宝用发现身边的人是薄且,她道:“这茶,你端来的?” 薄且急忙道:“只是安神茶,味淡清雅的一款,”说着神情紧张起来,脸色一肃,“这茶有问题?” 问着的同时,他把沈宝用扶着倚好,蹲下身子,伸手沾上残瓷里的一汪茶水闻了闻,然后尝了尝。脸色随即缓和了下来:“茶没问题。”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