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别急,一会儿就会放了你,在这之前先把正事办了。” 他总说有事要办,沈宝用不想再被他吓,直接问:“殿下要做什么?” 薄且:“说了怕你害怕,”说着他箍着她的一只手拿了开来,摸上了她的耳朵。 下一秒疼痛袭向她右耳,十分陌生的感觉,但也只是腾了一下。沈宝用想去摸,被薄且制止,抓住她手腕道:“别碰,刚扎的耳眼儿要先戴上东西。” 扎耳眼儿?原来他说,大弘女孩子七岁要扎耳眼儿的事不止是说说,原来他一直揪她的耳朵,每一次她清醒的时候都不放过那里,是动了要亲手给她扎耳朵眼儿的念头。 沈宝用这样想着,感觉耳垂有温,。热扫过,接着薄且在她耳边说:“有血珠。” 这话说完,他刚退后了一些,左耳忽然又是一疼。这一次覆到耳朵上的是他的手指。 血珠收获到他手上,他把它抹到了沈宝用的唇上。没等沈宝用反应过来,他抱着她转了半圈,这下换沈宝用背靠池边了。 忽然就与薄且面对面,沈宝用还来不及想到什么,薄且稳了上来。 那血珠在唇上散开,沈宝用尝到了味道。这味道于她来说勾起的都是不好的记忆,当年人渣被抹了脖子喷溅出来的是这个味道,勒毙而亡的人,鼻孔也是会流血的,还是这个味道。 哪怕沈宝用知道这是她自己的血,也令她作呕。 而薄且此刻的感受就不同了。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他,他停不下来。 但这里温度太高,沈宝用本来就憋闷,喘气费劲,薄且能感觉到她呼吸开始不畅,理智拉回了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在大口大口地换着气,拿起池边一个盒子,从中取出那对他准备了很久的红宝石耳环。 一支一支地亲手帮她戴上。刚打的耳眼儿忽然被再次击,。穿,沈宝用又感觉到了一次疼痛。 她摸上耳朵,摸到了耳环。他等这一刻一定等了很久吧,准备的可真充分。 薄且的目光从她的耳朵一路向下,沈玉用忽然想到自己的现状,哪怕是在水下,只要眼睛不瞎的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而沈宝用也看得很清楚,薄且的确是穿着长衫,虽然只有一层,但也是从手捂到脚。她来不及想他的可恨,急忙转身,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她才意识到就算转了身又有什么用,身后蛰伏的危险反而看不见了。 眼前的人儿在颤抖,虽然他现在对她的身形非常熟悉,但还是百看不厌。眼下薄且的眼中只有四种颜色,红艳的宝石,乌黑的长发,如雪的肌肤,还有这一汪碧绿的池水。 她的矫情毫无意义,她也不想想,她是怎么到的这池中。她还在抖,她本来就瘦,从后面看没了起伏,只显两副肩胛骨,看上去真是瘦弱。 薄且不再欺负她,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看了很多,享用了很多。他向一侧的台阶走去。 上去后他说:“不要泡太久,小心头晕。” 说完这句他走到沈宝用所在的池边,蹲下凑近她,然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眼见沈宝用脸红了,眼眶也红了,薄且这才满意,站起来真正地走了出去。 沈宝用看着他走出去,她终于忍不住,眼泪留了下来。她哪听过这样的荤话,还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关于她自己的。 从薄且的话里,她知道他应该没做什么,但还是觉得失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薄且抱她时,稳她时,把玩她的头发与耳朵时,她都觉得她可以忍,这不算什么,她以后还能自如地面对陈松。 但现在呢,她知道她不能了。她可以选择不说,可以骗自己是善意的隐埋,但她心里会永远记得这一幕。沈宝用望着这一池水,根本洗不净的,有些东西已经被彻底改变了。 薄且出去穿戴整齐后,他出了内室来到正厅,唤了杨嬷嬷过来。 杨嬷嬷到了后,薄且问:“嬷嬷以前在调惩司,该是知道女子初次需提前准备什么,注意什么。” 杨嬷嬷乍一听殿下这么问,心下惊诧,但一细想也就明白了。沈宝用吃那药整日迷迷糊糊,殿下是想在她彻底好了,清醒有活力的时候再行事吧。 于是她道:“首先要避开癸水的日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