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默又去了木老八那里定做了一堆新的婴儿家具与物品,把原先只备了一份的东西变成了两份。 以及之前本有许多的,包含姚灼自己做的和旁人送的在内的孩子衣服、鞋帽等,而今也都不够用了。 况且先前做的,颜色大多没什么偏向,是小子或是哥儿都能穿戴的,现今知道还有哥儿,姜越、方二娘、方三嫂等擅长针线活的,又纷纷帮着缝起适合哥儿的鲜亮颜色。 这里多绣一朵花,那里多添一株草,好不热闹。 一大群人,因着这两个孩子,着实团团转地忙活了一阵。 而姚灼除了每日白天陪着孩子玩一会儿,几乎不费什么心力,身体恢复地也十分迅速。 出月子这天,严之默特地请方大夫来瞧了一次,得知没因生产落下什么病根后,方才放了心。 至于孩子的名字,严之默在纠结犹豫了快一个月后,也终于定下了。 因出生那日,天寒有雪,故从诗文里寻了两个与“雪”有关的意象。 哥哥名玉龙,弟弟名玉絮。 两个孩子人如其名,出落地愈发玉雪可爱。 至于孩子的满月宴, 两人则是在县城和村里各摆了一回。 村里有些羡慕姚灼嫁得好的,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只剩下哥儿不好生养这一点。 哪知姚灼才成亲一年多, 就给严之默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有个漂亮的小哥儿。 若说一次怀了两个,应当更伤身子才对。 孰料去看那被众星捧月地姚灼,哪有半点憔悴的影子? 反而因当了孩子的小爹,似乎更平添了几丝过去没有的风韵。 和严之默站在一起,实在是不能更般配了。 先时两人送喜蛋时,给县城的熟人,与村里的各家都同时备下。 他们不欲在这里节省,自然不似那普通村里人家,一家只给一个两个的。 严之默和姚灼准备的,都是一个小篮子里装好的十整个,把鸡蛋吃完,篮子还能留下用。 村里人最喜欢这种实用的东西,拿出去都说,这篮子在集市上,少说也要卖十文钱一个。 所以如今来村里摆酒,各家各户的随礼也都拿得大方。 且近来村里都传言,说是严童生有意在后山买一个山头,辟成私山。 上回开蜡园子的活计,落在了方老三一家头上,这回若是开了私山,少不得又会多出几个缺来,都盼着自家人能顶上。 到时候不仅平日里有工钱拿,就连一个月休的日子,也是给钱的。 逢年过节,还发东西和红包。 过去都羡慕那去镇子上、县城里做事的人,而今村里就有这种机会,如何让人不赶紧想办法抓住? 何况庄稼人的礼再多,也就是些米面蛋之类。 严家的席面更是大方,待一家老小通通吃个肚皮滚圆,随礼的本就吃回来了。 一张桌上十道菜,有五道都是大荤。 分别是糖醋鱼、盐水大虾、辣椒炒鸡、红烧肘子和四喜丸子。 一尾鱼就有好几斤重,其余几道菜,更是都堆得冒尖那么高。 现场的气氛,一时热闹地和过年一般,都说今日这酒席没白来,吃的比先前过年时家里的年夜饭还好许多。 满月宴上,孩子也是要抱出来亮亮相的。 玉龙和玉絮被裹在漂亮的襁褓中,带着精致的钩针小帽。 这还是他俩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本以为少不了哭闹,最后却只玉絮扁着嘴哼了两声,攥紧的小拳头晃了晃,到底没哭出来。 村长媳妇直在旁边道:“这两个娃娃是跟着爹爹见过世面的,日后必定也有一番大出息!” 姚灼浅笑着应了,道了句“借婶子吉言”。 之所以玉絮险些哭了,是因为他受到的关注尤其多一些。 需知哥儿出生后都有孕痣,譬如姚灼的就在后颈,只是一枚红点。 而小絮哥儿的孕痣,竟然在眉心中央,形状酷似一朵花蕊,见过的人都啧啧称奇。 孩子还小,住在村子里终究不如城里方便。 只是在离开之前,严之默确也在村长和镇长的协调下,签下了购买私山的契书。 他买下的山头,包含现今与戚灯晓合作投资的蜡园,以及山上咬人树和枸桔生长的主要区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