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圭疑惑:“你突然就有钱了?” 初挽:“我怕你万一需要,毕竟美国的生意也要周转,所以想着先凑凑钱,还给你。” 聂南圭:“不用,这些钱不会影响生意周转。” 初挽见此,也就不提了。 她知道聂南圭和刀鹤兮不对付,而聂南圭既然肯在这个时候借给她钱,这就不单纯是借钱的问题,是比六百万更值钱的信任和支持,她心里一定会记着这个好。 现在她也就犯不着非要借了刀鹤兮的钱还聂南圭,来日方长。 她和聂南圭一起吃了顿饭,告别后,聂南圭也过去美国了。 初挽想起自己的打算,想再去一趟美国见见方老太太,不过可惜当时她的签证是跟着陆守俨一起办的,现在她的签证已经过期了,如果要去,只能重新办了。 一时脑子里也是乱,其实有很多事需要办,特别是现在自己欠了一堆债,更是要慢慢还,只能一件一件来。 刀鹤兮陪着初挽交接了初挽拍卖到的瓷器,又妥帖地将那礼佛图浮雕安置在了飞机上,便准备飞向香港。 临走前,她还过去了一趟外贸公司,给他们买了水果蔬菜以及各样礼物,感谢他们的招待。 外贸公司大家伙已经知道她在拍卖会的种种事迹了,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个围着她特别兴奋激动:“你可是名人,和那么多富翁大亨一起开会的名人!” 旁边谢红云道:“不止一起开会,那么多富翁大款都比不上初同志,你看那场面,初同志站在那里讲,那些外国人都听着,阿联酋人还送了初同志金冠,金冠哪!!” 外贸公司这几位显然太激动了,他们嚷着要和初挽合影,于是初挽就和他们合影,又约了回国后一起吃饭,这才告别了。 等一起安排妥当后,便上了刀鹤兮的飞机,直飞香港,他们早上七点起飞的,路上难免有些百无聊赖,鹏叔很快闭目养神了。 初挽睡不着,不太想在飞机上看书,刀鹤兮见此,便问:“下棋吗?” 初挽:“你会下什么棋?” 刀鹤兮反问:“你会下什么棋?” 初挽便默了下。 上辈子她和刀鹤兮对弈过,知道刀鹤兮的路数,后来彼此还互相传过几招。 她和现在的刀鹤兮对弈,等于她是知己知彼的,其实有点欺负人了。 她便笑道:“下什么都行,我都可以奉陪。” 刀鹤兮微挑眉:“这么大口气?” 初挽眼神确实有些挑衅:“来试试?” 刀鹤兮看她那样,便命服务员拿来围棋:“来。” 当下两个人摊开,摆好了。 棋局过一半时,初挽就看出刀鹤兮的套路,几步下来,刀鹤兮已呈败势。 初挽笑道:“怎么样?” 刀鹤兮:“没关系,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他果然还是输了。 初挽抬眼,看着他:“你得再学几年才能和我比。” 刀鹤兮疑惑:“你怎么能看清我的路数?” 初挽便笑了,很有些得意地笑了。 她端起一杯果汁,慢悠悠地品了口,才道:“鹤兮,这个问题,你慢慢想吧。” 估计想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飞机是在下午时候抵达香港的,这时候,陆守俨已经做好安排,从深圳过来香港接应。 下了飞机后,寒意扑面而来,初挽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了陆守俨。 他着一身深海蓝呢子外套,厚实挺括,内敛稳重。 见到她后,他一步上前,直接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初挽诧异:“你怎么来了?” 陆守俨笑道:“恰好有时间便过来了。” 初挽顿时抿唇笑了:“难得。” 刀鹤兮也下了车,和陆守俨打了招呼,便谈起这件礼佛图浮雕的运送问题,因为天已经晚了,现在肯定不合适,必须等明天。 但到底行经香港,需要过海关办手续等,好在刀鹤兮在香港很熟,这些事情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当下大家一起下榻在事先订好的酒店,进了房间略做洗漱。 初挽这里刚简单冲洗了下,陆守俨便进来了。 房间内暖气很足,一点不冷,洗过澡的他换上了干净的蓝色衬衫,不同于往日的持重,反而有几分清爽少年气息。 他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就亲下来。 初挽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含糊地道:“不是说晚上还要出去吃点东西吗?” 陆守俨沉着眼看她,她瞳孔笼罩着一层雾气,黑发带着些许潮意披在略显单薄的肩头,看着实在柔软又精致,像一道可口的点心,不需要品尝都知道是有多甜多软。 他喉咙发紧,俯首下来,轻啄上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低声道:“挽挽劳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