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看这情景,顿时明白了。 这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几天,轮到这一场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有所斩获,已经有所斩获的富豪们,此时并不急于出手什么,他们大多抱着看看的心态,如果遇到顶尖好的可能收着,没有特别精彩的也就算了。 这种心态很好理解,再有钱的大款来这里,也得有个精神头,比如那位计算机新贵,他已经花费六百万迪拉姆在激烈的竞拍中脱颖而出,得到一张比利小子的照片,他心满意足,这个时候,他的心气就低了,拍卖激情已经被消耗了。 但是这些人又不是真的要放弃了,大家只是在等,也许是等一个介入的机会,也许是在等让自己心仪的那件瓷器。 她这么想着时,低头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拍卖目录上的那些明清瓷器。 聂南圭就坐在他身边,微俯首下来,在她耳边道:“今天这个场次,大家可能都疲了。” 初挽:“看着疲了,其实都在等着。” 至少那个哈迈,她可以感觉到,他时不时望向自己的方向。 聂南圭抬起眼,扫过在场众人,笑了下,才低声道:“是。你现在如果起来举一个牌,你说会怎么样?” 初挽笑道:“你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 聂南圭挑眉:“怎么,想举牌了?” 初挽:“管它呢,反正咱们先搅搅浑水,让他们行动起来。” 聂南圭:“声东击西?” 初挽:“对。你来还是我来?” 聂南圭掀唇,笑道:“你先来吧。” 初挽抬头看过去,此时已经在拍卖已经清朝乾隆青花缠枝瓶,这件起拍价是两万迪拉姆,这件青花瓷显然是不冷不热,大家热情不高,不过价格也勉勉强强到了五万迪拉姆 初挽见此,便开始举牌,直接报价十万迪拉姆。 她这么一举牌,不少人都疑惑地看向初挽。 要知道,清朝乾隆年间的青花瓷比起元明青花瓷到底是不如,年份浅了一些,况且这件也说不上什么精品,上个月在纽约拍卖会上,大家还能看到同类品,价格大概是三万美金左右,结果现在初挽上来就举牌十万迪拉姆?按照汇率算,这就已经是大概五万美金了,肯定给高了。 如果是别人举牌,大家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土大款不懂行的,跑来拍卖会冒充内行,难免私底下笑话一番。 但是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初挽,知道她的大名。 她在香港一战成名,在瑞典折服瑞典皇室,在美国名动艺术圈,在德国更是让德国博物馆直接栽了一个大坑。 所以这么一位拥有绝佳艺术鉴定能力的,竟然直接举牌这么一件瓷器,难道这瓷器别有乾坤? 可以说,初挽这么一举牌,所有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大家全都仔细看起来,欧美几大博物馆买手迅速打电话请求场外专家支援,洛克菲尔德家族的几位成员微微眯起眼睛,瑞典皇室的王子和自己艺术顾问低声讨论起来,诸位收藏家全都狐疑了。 就连哈迈,也开始问自己身边的艺术顾问:“这件瓷器,你们给的评价是不建议购买,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个中国女人举牌了?” 旁边聂南圭看着这一幕,低声叹道:“今日今时,你在世界艺术圈的地位可见一斑,你一出手,全场皆惊。” 初挽听着这话,看向不远处的哈迈,隔着众人,恰好哈迈也看过来。 哈迈深深皱眉,狐疑地打量着初挽。 初挽勾唇,轻笑了下,之后挑衅地挑眉,眼神轻蔑。 哈迈顿时神情变得格外难看,他瞪着眼睛看初挽。 初挽不屑地收回目光,都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哈迈瞬间被激怒了。 他的手使劲地拍在椅子把手上:“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她以为她是谁?兜里就那么点钱,竟然还跑来这里举牌?” 当下他直接举牌:“十三万迪拉姆。” 旁边的艺术顾问见此,忙要拦下:“先生,这件清朝青花瓷价值并不高,根据我们的评估,我们认为市场合理价格在五万迪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