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们家卖过这件?” 初挽:“不一样,但是挺稀罕的。” 提到这个,她略有些嘲讽地道:“他们聂家和卢芹斋怎么断的,大概就是因为和这个差不多的一样东西了。” 易铁生轻轻皱眉:“和卢芹斋还扯上关系?” 初挽点头:“当年聂家给卢芹斋供货,跟人家屁股后头可是挣了不少钱,后来卢芹斋的法国女婿来中国,他们卖给人家一件鸮尊,也是有这么一个钮,卖了后,那法国人带回法国,卢芹斋觉得那个盖子是后配的,气得够呛,认为聂家坑他女婿,他直接就和聂家断了买卖。” 张静江是孙先生身边“国党四大元老”之一,被孙先生誉为革命圣人,当年张静江出国,身边伺候着的就是卢芹斋,结果卢芹斋就此留在法国不归,并用低廉的价格收购了大批从紫禁城流出的古玩,倒卖给外国人,由此成为臭名昭著的文物贩子。 关于卢芹斋,还有一桩有意思的事,据说他为了和自己的丈母娘偷情,娶了十五岁的娇妻,并且长期一直和丈母娘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易铁生盯着不远处被一群人摩挲观光着的提梁卣:“实际这盖子是真的,原配,是卢芹斋看走了眼?” 初挽点头:“嗯。” 易铁生:“聂家不解释?” 初挽笑道:“等他们醒过味来,都已经两年过去了,想解释,但是二战爆发了,出国的路断了,这买卖谁也别想做了。” 易铁生看着那提梁卣:“那我们买下来,提着,等会给他看。” 初挽:“好!” 这么说话间,就见前头有人说话,听着耳熟,果然是聂南圭。 初挽压低声音嘱咐道:“我去和他说话,你在这里买,留心点,别着了人家道。” 易铁生点头,之后便过去了。 初挽也上前,迎上了聂南圭。 却见聂南圭和在一个摊位前买橘子,看到初挽来了,直接扔给她一个:“尝尝,挺甜的。” 初挽接过来橘子,剥开,尝了一个,确实水头足。 吃着橘子时,她便看到聂南圭手边放着一件瓷器,那是一件雍正官窑斗彩五寸盘,这种斗彩瓷盘本身也是平淡无奇,不过初挽看到后,却着实多打量了几眼。 那盘子外面是斗彩花卉,但是里面却是五朵粉彩花卉。 外面斗彩和里面粉彩相得益彰,颇为别致。 她抬眼,疑惑地看了看聂南圭。 聂南圭见她留意那盘子,便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随时买着玩的。” 很快他自己又找补说:“我知道这个是后挂彩,不过我觉得做得不错,挺别致的。” 初挽试探着说:“你这是哪儿买的?” 旁边卖橘子的大妈却噗嗤一声笑了:“要我说,这小伙子真是好人!好人哪!” 初挽看向那大妈:“嗯?” 聂南圭:“婶,我没得罪你吧?” 大妈却笑哈哈地道:“刚才一男的在这里摆摊,卖这个盘子,说是帮衬着给一位老人卖的,那老人马上死了,手头一分钱没有,等着钱置办衣裳,男的说一分钱不加,老人叫价十块钱,他就这个钱卖,结果这小伙子可倒是好,他还真买了,花了一张大团结!” 聂南圭“咳”了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当我学雷锋做好事了行吧,我可是从小唱着这歌长大的!” 大妈乐得够呛:“得,我一天到晚在这里,这种故事可是没少听,从咱们雄县到北京城,就看谁编故事编得好!” 初挽看着那盘子,神情却凝重起来:“聂南圭,这盘子谁卖给你的,你还记得吗?” 聂南圭:“刚才还在这儿,估计往前面去了。” 初挽直接抓住聂南圭的胳膊:“帮我去找他。” 聂南圭低头看了看她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挑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初挽:“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