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令君走到正中央,行礼问安,却没有等到回答,旁边的小太监也不敢打扰陛下思考。 宣令君只能端着茶盘,半蹲着,还不到一刻钟她就受不住了,手臂微微颤抖着,茶托和茶盘摩擦着发出磨人的声响,她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啊……” 宣令君摔在地上,茶盏碎在地上,温热的茶浸湿了她的衣袖,她不敢抬头,跪伏在地上,“臣妾失仪,请陛下责罚。” 半晌,都没听到回应,她慢慢抬起头,一双金底玄色鹿皮靴映入眼帘,他穿了一身湛色宽袖长袍,暗金色的龙纹若隐若现。 突然下巴被萧棣捏住,他擦了擦她溅在她脸颊上的茶渍,“不要把自己弄脏了。” 宣令君被迫昂着头看他,男子优异的下颚线,棱角分明,他从上而下的俯视,睥睨天下的姿态,慵懒又优雅,好像一只休憩的雄狮偶然睁开一只眼,看着在自己爪子下不自量力的猎物。 “都下去。”殿内的人一瞬间溜了个干净。 宣令君不安的眨了眨眼,下一刻就被陛下拉了起来,带到他怀里,她拘谨的僵着身子,脚下想跑,“谢陛下……茶刚摔了,臣妾给陛下重新沏杯茶。” “不用……你就够了。”萧棣抱起宣令君,眼神晦暗不明。 宣令君攀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刚毅的侧颜,大气都不敢出,“陛下……臣妾错了……” 哗啦啦—— 桌上的奏折洒了一地,宣令君坐在案沿上,双腿刚好卡着男人的腰。可是,她第一反应竟然想捡奏折,被萧棣一把拉过来。 萧棣箍着她的腰,让她分毫不能动,“错哪了?” 宣令君想到那日婉贵人的指证,还有皇后的手段,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生哪个气,不过按照平日里的那些话本子,男主人应是吃醋了,“我不认得平阳侯府的韩公子,真的,我不记得了……” 萧棣手底下微微用力,“都要谈婚论嫁了,你不记得?” “啊……疼……陛下……疼……”宣令君感觉腰要被他掐断了,揪着他的衣服,双腿下意识的收紧,勾着男人的腰身上下移动着,看着好似要往男人身上爬似的。 萧棣目光幽暗,微微松了力道,声音低哑,“别动了……” 宣令君微微睁大眼睛,眸光流转,带着少女的天真还有丝刚通人事的媚意,她忐忑的扫了扫四周,这里可是甘露殿,皇帝勤政休憩之所,没有嫔妃在此侍寝过,“陛下,奏折洒了……” 萧棣哂笑,他挺了挺腰,“现在关心奏折?” 宣令君双腿被他掰开卡着他的腰,腿间大开着,猛地被他一撞,眼角竟红了,她忍不住轻哼一声,“陛下……这里是倦勤阁。” 萧棣皱着眉,好像真的在思考,一本正经道:“这门匾是先帝提笔,确实应该勤奋些。” 宣令君附和着点头,“那臣妾还是给陛下再泡杯茶……吧~”突然胸前一凉,她话音惊得转了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