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 光线转暗,大粒大粒的雨点打在木窗上,明明是白天却像傍晚,肆无忌惮的雨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他薄薄的嘴唇上沾满着自己喘息的水液,透亮莹光,带着异性间最低级的欲望。 晦暗的天光下,他的双手搂在自己的腰腹,抓得很紧,控制着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再近一点,她的胸乳就会贴在他的身上,被紧俏的距离挤成两粒馒头,同时被他身体的高热渐渐熏红。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下雨了。”桃茵茵说。 墨利翁将双手放开,打了一个响指,放置在室内四周的烛台就开始燃烧着不存在的灯芯发出如日光照射般的亮度,在这样的照耀下,任何旖旎的情氛都会消逝。 这个吻好像没有发生过,他又开始牵着桃茵茵走尽这间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 若要以前的桃茵茵评价,她肯定会说墨利翁介绍自己藏品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给游客介绍的路过的任何一个名胜的背后故事的五星导游,丰厚的历史故事让这处景点熠熠生辉,而五星导游的嘴则是揭开历史故事的万能钥匙。 比如现在的墨利翁就指着墙上的一个似乎是用金属制成的头颅,说:“这是斯芬克斯。主人应该知道狮身人面像的传说吧,斯芬克斯在俄狄浦斯答对了以人类为谜底的答案后就跳下悬崖自杀了。这个头颅就是用它跳下悬崖后的尸体制作的。” “斯芬克斯摔死在崖底后,身体破烂,最具特征性的脸也变得面目全非,我费了一些力气才将它的脸复原,之后就用墨金将头颅包裹,制成了现在的样子。” “主人,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吗?” 墨利翁看向桃茵茵的眼神充满着关心,与刚才不同的是,里面没有任何欲望,而曾经被唾液湿润的嘴唇也在连续说话下变得干燥。 似乎只有她在思考刚才的吻。 女巫的身体是敏感的,湿润与多情是她永恒的主题,本以桃茵茵的性格而言,这两个词语与曾经的她是绝缘的。 压抑,逃避,这才是她的主旋律。 但现在她看着眼前蓬松的金发和苍翠的绿眼,再联想到刚才炙热的仿若探戈般的热吻,她的身体就开始抑制不住地燥热,私密的液体流在紧贴着阴阜的布料上,将其全部浸湿后就溢在摩擦的腿根。 “没有。”她勉强地笑着,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一个好问的游客,“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当时假扮成林中缪斯,将谜底卖给了刚杀死自己父亲的俄狄浦斯,为此我收获到了死亡的斯芬克斯,这也是我开给俄狄浦斯的表面对价。” “成为忒拜城英雄的俄狄浦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娶了自己的母亲,并与母亲生下了后代。” “我深知他的命运,因此在等待着他知道真相的那天。” “果然,知晓真相的他羞愧且绝望,愤欲寻死的模样与当初跳崖的斯芬克斯别无二致,我大感喜悦。” 无情的口吻,不屑的表情,墨利翁此时的模样与那天初次见面时的神棍模样十分相似。 唯一的不同是,他不再像是一个急色的混球般用着灵活的手指将不能动弹的她侵犯至身体的高潮,今天的他反而是一个欠揍的混球,用洋洋自得的语调诉说着自己足够下地狱的过往事迹。 但桃茵茵不知为何竟有些失望,失望他不再是一个急色的混球。 但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忍耐,即使从花穴流出的水液已经躺到了膝盖,她也依然坚持到了导游墨利翁名胜介绍的结束,并在他的无限关心下,进到了一个新的专属于她的房间。 令人惊讶的是,这间房间的室内布局与她在人类社会的卧室是一模一样的。 而墨利翁饶有兴致的眼神让她知道了这就是他所准备的惊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