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镜子。」 面目是明星的关键的位置,许多滴烫水顺着发顶流到眉毛,到郑情同的嘴唇与眼睛。 女人道:「它依旧很好。」 郑情同罕有大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给我一个镜子?」 酒店中少有镜子,平常用手机代替,女人拿着手机,郑情同看着手机,一个相机正在倒映,面目烫了大片,皙白的皮肤上是黑色的尼龙绳,几乎同是勒痕,发丝在唇边有几缕,清清楚地显。 郑情同首次觉察到「愤怒」的情绪。 它与「恶心」有区分,为「恶心」的更进阶,只是「恶心」郑情同仍能与左不过共处一室,但「愤怒」不能。 郑情同道:「出去。」 左不过道:「我并非蓄意用热水,我平时不如此,此前从未打过你,我不会家暴。」 「出去!」她再不端着了,「给我滚出去!」 「同同,冷静。」 「我竟然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一颗眼珠定住,不疾不徐的女人,似是查出端倪,片刻后溃出马脚,再次地放平自己。 「同同,是我不好。」她道,「为追回你,我太着急了。」 提是「着急」,实际示弱,博取「同情」。 若果着急,亦只是着急于「猎物」的不专心,单是几月的功夫,便能重新搭上万泉,对她的跟踪与窥视置之不理。 近些日子,如此放低,过得有上顿而无下顿,她像是没事人,看过便忽略了,甚么人能叫她至此? 「只需你听话,我们如旧像过去,我未有肉体出轨,我同周博智形婚,未有任何肉体关系。」 郑情同被缚在床上,受限在被褥之间,秀美的背部仰起,只是一句:「好恶心。」 「你不觉得好恶心?」眼球向上了,「难道都是他逼你的?」清秀的声音像是不敢置信,「难道你未有任何错误?」洁净的牙关闭上:「我怎么不信。」 七点十分,女人放低姿态在哄,削瘦的唇开开合合,几乎用尽一切方式,包括吻遍身体。 一只舌头吻在胸口。 「同同,给我一次机会。」她道,「只需再一次,你毋需做任何事情,利益方面,你并不受损,给我一次机会。」 八点三十,女人平下面皮,于一侧静坐,左腿搭上右腿,用打火机燃一根烟。 「郑情同。」烟雾出去,「不多口舌。」 酒店中拥有烟灰缸,她将烟灰掸进去:「我有你的把柄,除非退团同我继续一起,否则我会将它公布。」 郑情同听着,心下发冷。 「现下毋需回应我,你有一周考虑时间,若是答应,便将曲文涛辞退,我同热带季沟通,谈违约金,若是不应……」 一根烟碾进去:「你的私联会在新闻头条。」 九点,女人离开了,离开时拨通曲文涛的电话,叫郑情同自己沟通曲文涛。 郑情同对着话筒,只是道:「你过来一下。」 曲文涛于九点一分抵达,抵达时左不过已不在,他分开门,露出一颗头,房间玄关既是水渍,又是被子。 男人将被子拿起,走到卧室,赫然见到郑情同。 郑情同于床上,被捆缚在床心。 于一众凌乱之中,她万分显眼,显得情况整洁,罕见有衣物穿戴齐整,因走时左不过替她系上扣子。 「曲文涛。」郑情同道。 曲文涛撂下被子,直截登上床:「甚么回事?」他道,「你知道谁绑的你?他走的甚么位置?甚么面目特征?」 解开绳缚以后,郑情同站在镜子前,脖颈处纵横一道绳痕,像是失去神,眼前空的一片。 曲文涛问:「私生?」他具有追捕的经验,「几时走的,情同?」 郑情同摇摇首:「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你毋需告诉任何人,包括公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