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来了。” 两人一起下楼,誓洇上了谢淮光的车。 “我哥他去哪儿?” “哦,买花。” 谢淮光点点头,让老陈开车去公墓。 “买了些纸钱水果啥的,哦,还有酒。” 誓洇听到酒,眉心就跳了两下。 还真是……喝高了。 到了墓地。 爬了一会儿坡,到了。 到墓前。 谢淮光看着墓碑上贴的照片。 坐下就埋头痛哭起来。 誓洇将纸钱香火水果烟酒都摆上。 “别喝太醉,他要来看你。” 谢淮光哭了一会儿,将烟点上,酒也倒上。 “缺什么和我说,别不说话,我都知道了,咱好好地住这里,我经常来看你,陪你聊天……”谢淮光絮絮叨叨低声说了许多,誓洇慢慢烧着纸钱。 谢惟燃来的时候,穿了一身白。 捧着热烈的红玫瑰。 誓洇只一眼,便笑了。 你看,他来了。 来娶你了。 白衣。 玫瑰。 戒指。 谢惟燃到了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让他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是他们正相遇的年纪。 他慢慢靠过去,半跪在地上。 那花衬得墓碑上的他越发可爱。 谢惟燃掏出兜里的戒指盒。 是对戒。 带钻的。 “我欠了你的,答应我好不好?你喜欢这个款式吗?” 墓碑正前方有可以打开的地龛,还未封死。 誓洇半跪在地上,打开了地龛。 骨灰盒就埋在里面。 他取出来。 谢惟燃举着戒指盒。 “你喜欢哪一枚呢?这个吧,我知道你一直想戴这枚。” 誓洇选了那枚女戒,放进了骨灰盒里。 “要是戴腻了,叫哥再选一枚给你戴,要是不愿意,我来戴着。我知道你没有怨他,你不敢去他梦里,怕吓着他。” 将骨灰盒放进地龛,盖上地砖。 誓洇又拿过那枚男戒,牵过谢惟燃的手。 戴到了无名指上。 “嗯,很般配。” 誓洇低头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谢淮光又绷不住了,扭头转到一边哭起来。 谢惟燃将誓洇扶起来,两两对视之间。 是释然,也是深爱。 他们拥吻在一起。 如婚礼上的一对新人。 “哗啦~” 很清晰的水声。 誓洇和谢惟燃同时听见,不约而同地看向墓碑上的人。 “他收到了,很高兴。” 誓洇如是说着。 谢惟燃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存在特殊的感应,早上愣神那会儿,想必也是了。 下坡路比上坡好走,山脚下停了三辆车。 谢淮光的。 谢惟燃的。 保镖队的。 白色面包车上,后座的其中一个小伙子从墓地山顶上收回目光。 “总觉得又被刀了一把。” 另一个人点头。 “墓地求婚,悲从中来。” 为首那位发动车子。 “上头和谢先生的意思是,过了这周我们就可以撤了。” 后座两个人齐声道,蛤? “谢先生申请调回总院。” 总院在北京,军备森严。 一时一车子人也没说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