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痒吗?” 语气里都是心疼。 誓洇摇摇头。 “没那么痒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否则也不会忘记检查里面有没有花椒。 誓洇拿起水喝了一口。 “我们家只有我过敏,我从来不说,我哥也不知道。” 谢惟燃心又揪了一下。 “以后和我说,我会注意的。” 誓洇点点头。 “走吧,今天去哪儿?” “看房子。” 本来以为会去什么顶级大楼盘,当车子开进巷子里,越开越清净,映入眼帘的是巧致的独栋别墅。 这个楼盘很早就有了,胜在便宜和风景好,也僻静。 车子停在一栋小楼外的院子里。 不是新的,但装修得很别致。 竹木玻璃花草,好像构成一个别样安静的世界。 进内院里,脚下铺的是木头做的地板,下面是空的,底部铺了疏水石子。周围竹栏种满了绿植,靠外院里还有几颗大树。 开了门,里面没开灯,但采光非常优秀。 誓洇猜测是某个设计师的私宅。 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二手的,拍卖会上拍到的。是个设计师退圈前的唯一作品,算是遗作了。” 谢惟燃领他在一楼转完,上了二楼。 二楼是卧室,分了三块领域。 很奇妙,就是三块。 均等的三块。 没有所谓父母房间儿童房间,是三个均等的房间,设置略有不同,床都一样大,空间也是,各配置有洗浴间衣帽间。 上了三楼,一半在玻璃里,一半在日光里。 露天放了椅子茶几。 这个房子算得上简单,量感也小。 又格外适合三个人住。 吃饭,睡觉,喝茶聊天。 主打一个陪伴式养老。 这位设计师,很懂啊。 “怎么样?” 谢惟燃站在阳台视野开阔的那一边,望着远处的湖。 “什么时候拍的?” 誓洇同样望着那片湖。 “三年前。” 誓洇稍微意外了一下。 听到他有些错愕的呼吸,谢惟燃笑了一下。 “誓涟今年过年的时候说,他不想等了,忙过一个季度,他要去云南,把你带回来,无论用什么方式。” 谢惟燃转头看着誓洇。 “他说一直很愧疚,觉得既对不起你,又对不起我。他那么骄傲,又那么自卑。” 誓洇不自觉又红了眼。 若说心痛,没有哪一刻在面对誓涟时他不心痛。 誓洇敬他,爱他,也畏他,惧他。 心有怜惜,喟叹,不忍,苦痛。 唯独,没有恨他。 如果爱一个人是隐忍,克制,而不是放纵,占有。 那誓涟确实是用这样的方式在爱他。 纵然血缘至亲,伦理不容。 他没有放弃,藏着掖着,也等着。 谢惟燃叹息一声,将他圈在怀里。 “我们比他们勇敢,是不是?” 谢惟燃是在意指那个世界的他们。 是啊,勇敢了不少。 誓洇闭上眼,眼泪顺眼角滑落。 有温热柔软的唇触碰在泪水滑过的地方。 替他拭去眼泪。 吻到浓时,手机响了。 谢惟燃摸出来,接了。 “惟燃,我刚下飞机,有个酒会,晚上你带着誓洇来。” 谢惟燃将誓洇暂时按在怀里。 气息有点不稳。 “好,我知道了。” “怎么了,有点喘。” “没有,爬楼梯呢,在水道这边带誓洇看房子。” “他喜欢吗?” “喜欢的。” 谢惟燃手指抚着誓洇的唇,揉弄着。 挂了电话,又低头吻到一起。 “晚上跟我去酒会,少喝酒。” 谢惟燃扶着他软烂如泥的身子,在他耳边仔细叮嘱。 “嗯…” 誓洇有点缺氧,靠着他也没动。 抱着温存了好一会,谢惟燃改抱为拉,带着他下楼。 “你决定好想什么时候搬过来,就搬过来,如果没想好,就先空着。” 关上门,谢惟燃抬起头看了看房子。 誓洇随着他抬头去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照着这座屋子,在发光。 “嗯,我想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