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对他的渴慕,非同寻常。 谢惟燃试图去寻找踪迹和源头,别无所获。 就好像,誓洇从生下来,就自然地渴慕着他。 每一次都期待又瑟缩地望着他。 真的到了跟前就低着头不敢望也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像怕他,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毕业醉酒那次。 誓洇一身白体恤蓝裤子,远远望他的眼神,像一头不谙世事的小鹿,偏偏对森林里狩猎的猎人自然亲近。 才慢慢地踏着蹄子靠近,又忽闪着天真无邪的眼神跑开,可是跑开,却不跑远,只要猎人一转身,他就静悄悄地跟上。 誓洇阿,你到底,在渴望我的什么? 谢惟燃心底这么想着。 独处时,他再没有掩饰那湿热的目光,那呼之欲出的情绪,从眉头到眉梢,从眼头到眼尾,从上唇到下唇。 都明明白白写着。 “我一直渴慕着你啊,谢惟燃。” 谢惟燃才枯做一团的心,就这样叫野火点燃,熊熊烈火燃起时,他昏了头,迷了眼,失了心,发了疯。 当他畅通无阻地进入,放肆地鞭挞,恶劣地顶弄,肆意地玩弄时,他抬起头来,依旧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一伸一缩地咬着他,喘着细碎的气。 像水里最飘渺的月,镜里最妖冶的花,琴上最勾人的弦,手心最挠人的毛。 谢惟燃被这头小鹿一头撞倒在地,随后一趴不起,纠缠着滚作一团,快乐得忘记尘俗烦恼。 谢惟燃从记忆里猛然回神,誓洇闭着眼吻他,虔诚得像个信徒。 “好了,你哥还在外面等你。” 他二人默契地站起身,打开厕所门,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誓涟果然等在厕所门口,看见誓洇出来,有些担心地上前。 “好点了吗?” 誓洇点点头,“好多了。” 之后几人也没有再泡温泉,而是开了桌台球,两人一组地对打。 誓洇和谢淮光一组,誓涟和谢惟燃一组。 从实力上来看,自然是誓涟和谢惟燃这一组更胜一筹。 耐不住有人放水。 誓洇看得直摇头。 他只是吐了,不是得绝症了。 不至于此。 总之弟弟组大获全胜,谢淮光开心地开了香槟,庆祝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赢过谢惟燃。 这听起来有点惨,都又是事实。 四个人捏着酒杯对碰,喝的都是各自的心事。 一瓶酒倒完,四个人都刚好微醺。 其中酒量最差的是谢淮光。 他倒在沙发上,嘟囔着学姐。 其次差一点的是誓涟。 很奇怪,看起来力量感最强的人,沾酒即醉。 剩下最清醒的两个人,目光勾缠,你一步我一步,下了温泉池。 朦胧的雾气遮掩着他二人褪去衣袍,交换唾液,交换体液,交换爱意。 誓洇被欲望填得饱胀,无力推开他作乱的手,温顺地迎合着他每一次进攻,温柔地接纳他倾泻在身体里的所有。 永不满足,永不疲倦,永不嫌恶。 谢惟燃将誓洇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当当,才抱他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一一将誓涟和谢淮光都丢进房间,谢惟燃才点着那根事后烟,望着泛白的天际一时出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