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早已干渴, 声音变得异常沙哑。 福吉虽是气愤载阳居然如此疏于看护,让王妃被歹人劫持而去,可转眼见着载阳那张更痛苦的脸, 又于心不忍, 拧着眉头扭过头对着李策道: “殿下, 我们的人追着应峥的线索一路到了安阳,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人虽借着大火遁逃没有死,可是如今也的确不在安县,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与他没有干系……” 应峥想要将王妃置于死地,那是因为他与明威将军有仇。 可若是换做别人劫持了王妃,说不定只是因为有利可图。 那么,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并没有到日暮途穷的绝境。 “不,与他有关系。”李策终于又重新开口,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又道:“他借着大火死遁,就是想要以此来消减我们的戒备,而后故意放出了踪迹,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如此一来才能让我们放下对他的警惕……” 应峥十分清楚,要在重兵看守之下窃取宝物没有那么容易,这才设下一环又一环的陷阱,引他们去试探。 李策眉心紧蹙,眼底一片凝重。 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应峥掉以轻心,更不该离她这么远…… 一想到余清窈万般无助地被人劫了去,他的心脏就坠进了深渊,抽痛不止。 然而任何指责、痛心都无用,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尽快找到她。 李策再次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朝知县睨来一眼,沉着声音问道:“安县近来盗匪猖獗,可有查过,都是些什么人?” 知县一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下官、下官听过,好似是别处的山匪……逃了过来,下官、下官失职!一直都因水灾一事焦头烂额,还没有余力去惩治围剿这些盗匪……” 怎的忽然提起这些盗匪来了,难道劫走王妃的居然会是盗匪之流? 知县寒毛卓竖,就差膝盖一软,和那叫载阳的护卫齐齐整整跪到一块去了。 一旁的郭孝也很快反应过来了,要在重兵之中绑走王妃,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寻常的百姓流民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只有那些常年干着抢劫掠夺的盗匪才有这样的组织力和执行力。 他代替已经慌了神的知县开口道:“安县北边多山岭,地形十分复杂,若非常年居住在山里的猎户,寻常人很难独自走出山林,是一处极好藏匿的地方。” 福安和福吉对望了眼,都找到了下一步的方向。 李策思忖须臾,有条不紊地下令:“福安继续让人盯着应峥的行踪,只要撞上,杀无赦。福吉去打听周围山匪的动向,若有盗匪向官府提出任何要求,本王皆应允。” 福吉抱着拳抬起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应下。 皆应允的意思是倘若那些山匪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也应了? 殿下最不喜被人威胁,从前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是干过的,如今却毫不犹豫地退避三舍,只是怕那些人会因此伤了王妃。 最后李策又看向载阳,从腰间束带里解下一块令牌掷了给他,“拿着这个,把秦州能调动的守军全部调来。” 他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让烈阳的温度都是失去了威力。 三人令了命令,各自走向自己的马。 福安对另外两人道:“尽快去办,务必要让王妃毫发无损……如若不然……” 他回头望了一眼,语气沉凝,“……殿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