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小服侍她的知蓝也不会做到这样细致地步。 感受到她的目光,李策抬起幽黑的眼,对她温声道:“都好了,来穿衣裳吧。” 余清窈冷不防从他眸色里看出了一些不寻常,心里一紧。 或许殿下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等到里裤,小衣一穿上,余清窈觉得自己的脸又回来了。 只是李策将她身后的带子系得太紧了,勒得她胸口闷,她不得不在他准备给她套上中衣前,小声道: “……殿下,小衣紧了,能不能帮我……松开些。” 但凡她还能喘上气,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可是她担心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两根带子勒晕厥。 “紧了?” 李策放下手里的中衣,转眼看过来。 靠在引枕上的余清窈无依无助地瞅着他,她的身上是一件藕粉色带小花的小衣,纤细的带子绕过身体两侧,紧紧绷住了胸口的丰盈。 那两团雪肉似是被下面的细带勒住了,隐隐有往上冒的趋势。 是他打结的时候太用力了。 “抱歉。” 听见李策道歉,余清窈也分外不好意思,讷讷道:“是我太胖了……” 她不好意思用上丰满这个词,因为南地的人不喜欢长得太饱满的姑娘,她们偏爱清瘦纤细的,这样穿着飘逸的纱裙才显得轻巧可人。 但她的乳媪是地地道道的北地人,北地人都喜欢身材丰腴的美人,所以乳媪总是挂在嘴边说南边的姑娘家都生得太瘦,胸前也没有二两肉,风吹就能倒。 她形容的约摸就是余清窈的亲娘,虽然也不知道究竟与身子丰不丰腴有没有关系,但她的确是身子骨弱的,所以也没能熬过生子的这道鬼门关。 乳媪也担心她这纤细的骨架全部传自她那命薄的阿娘,在她开始生长发育的时候每日红糖鸡蛋酒酿给她喝,只要有机会就给她炖鸡补身子,院子里的地里也都种着营养丰富的果蔬。 在物资贫乏的地方将她养得白白嫩嫩,该有肉的地方也颇为喜人。 当然乳媪欢喜的成果,让余清窈在来到金陵后为此一直苦恼。 日常都会用胸带束起些,好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显眼。 “一点也不胖。”李策垂眸打量,凤眸重新抬起来时,里头尽是笑意。 余清窈一怔。 李策将她的身子揽过来,额头也轻轻靠着自己身上。 他修长的手指绕到她的背后,熟门熟路地解开她身后的两根细带,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柔温和,“于我而言,刚刚好。” “……什、什么。“余清窈觉得背脊上被他指腹划过的地方都变得滚烫,情不自禁想到被他指骨大肆在水下勾探的感觉。 像是骨肉都被浸了酸水,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腰肢收紧,卯槽潺潺。 “我喜欢的……” 李策俯身,唇瓣一张,轻轻含咬着她裸露的肩头,留下湿漉的水痕。 往下就是锁骨,再往下就是她雪胖的…… 笃笃—— 屋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殿下,药好了。”外面是福吉兴高采烈的声音,伴随着‘哎呦’叫烫的声音。 好像里头的人再不起来应门,他就快要端不住那碗药。 李策的唇悬停在上方,顿了须臾。 好像憋住了一口气。 “殿下……”余清窈眨了眨眼,垂眸看着李策的发顶,见他不动,发烫的呼吸还不断危险地喷涌在她肌肤上,不由小声催促了起来,“……我想喝药了。” 这只怕是她头一回对喝药生出了期盼之情。 李策抽回了气,抬起身,快速帮她把小衣系好,中衣套上,把被衾扯了过来盖住她。 “等会,我去拿进来。” 余清窈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乖乖的浅笑。 福吉在门口忍不住抱怨。 一说这个驿站实在太穷了,不但屋子破,就连个像样的托盘都寻不到。 二是随行的大夫们带来的药里面能配置这类解药的实属不多,一时也不能去山里寻药,所以熬出来药汁每个人都紧巴巴的,没有再多了。 好在他和福安以及秦王殿下本人都没有大碍,可以不用喝药。 李策手稳稳端住药碗走回床边,木勺搅了几下,散去了上面的热气。 余清窈这会闻到空气里那苦地钻心的药味,秀气的小鼻子皱了起来,杏眼里露出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