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趴到她大腿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她玩得正在兴头上,不论程晋同怎么唤她,她都只听得见自己快乐的笑声。 她举着零食,用手指画了个圈,两隻贵宾犬就作揖转了一圈,连贝图也半趴着绕着自己的尾巴转。 方璐笑得倒在地上,小狗们衝上来嗅她的手,她就把零食一一分出。 贝图与她面对面躺着,它挤挤垂下的眼皮,方璐心生无尽的欢喜,把它揽到怀里。 这画面温馨又可爱,程晋同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得把盘子里的天妇罗单独夹出。他坐到她身边,把食物递到她眼前,“看来只能我餵你了。” 方璐咯咯笑着半坐起身,接受他的投食。 “好吃吗?” 方璐一个劲点头,依旧揽着贝图不松手。 她拿零食餵狗,程晋同一个劲餵她。这画面温馨中带着搞笑。 餵饱方璐,他又去拿零食哄老咪。老咪接受了零食,但眼里的不屑没有改变。 “老咪生气吗?” “给它一点关注就好,它就不会对这些狗反感。”程晋同解释。 “它可难哄了。” “狗狗把你当主人,猫咪把你当室友。凡事要跟它商量。” 贝图仰躺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方璐被它逗笑,按摩它的脖子和肚皮,“带它们回家,比我想得要开心。” “我还不好意思,你都没好好吃饭。” “还是要谢谢大厨。”方璐笑盈盈地看他,“收留你很值得。” “应该的,你今天一定很累。” “还好,就是有点腰酸。” “要按摩吗?” 方璐转过脸,惊讶地看他,“真的假的?” 程晋同拍拍手,“给包工头大人按按腰。” 方璐忽然红了脸,这让她更自感羞耻。他没有其他意思,她自己偏偏想歪。她抓住他的手,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我是认真的。”程晋同无辜地眨眨眼,“我技术还可以。” 方璐笑得背过身去,“不要说这种话!” 程晋同好似在故意逗她,抓着她的手腕一个劲推销自己。 方璐深吸一口气,乾脆豁出去了。客厅的灯光太过明亮,她再这么扭捏着脸红下去,实在过于丢脸,好像显得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坐直,理理刘海,忿忿地说,“按就按!” 程晋同一愣,“你在就义吗?” 方璐乾脆倒头扑住贝图,藏住自己懊悔的表情,想着:我是把他当朋友可他实在太帅了……过分啊……要不是他在追我朋友我就自己上了…… 贝图动了动,发出嚶嚶呜呜的声音。 方璐一惊,以为自己压疼了它,赶忙起身。贝图却越靠越近,一脸忧伤地往它怀里靠,嚶呜声愈发频繁。 程晋同原本笑嘻嘻地与她打闹,见状也忽然露出一丝忧伤。他轻轻摸摸贝图的头。 “它是不是天生有什么骨头的病?”方璐小声问,“我看它走路很慢……” 程晋同轻声说,“它16岁了。” 贝图忧伤的神情愈发明显,它的叫声听起来像是孩子的哽咽。方璐怜爱地摸摸它。 程晋同弯下身子把它搂进怀里,轻声说,“没事,没事……” 他忽然显得如此忧鬱,微微蹙起的眉间竟然透出无端的心疼。 方璐怔怔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它……” 程晋同轻声叹气,“去年开始,它的骨关节就出了严重的问题。因为年纪大,手术对它没有意义。” “那它这样,是因为疼吗?” “对。”程晋同安抚着它,“过多的止痛剂对它来非常不好。所以我只能用小剂量,但是这几个月,它越来越难受……”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选。” 方璐的心无端揪起,她颤抖着嘴唇,“选什么?” 程晋同看向她,他漆黑的眼眸中暗藏一汪悲伤的泉水。 窗外飘下小片小片的白色,渐渐幻化出纷扬的雪片。映出室内昏黄的灯光,静静的悲伤藏匿在这欢悦的温馨之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