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在心上。” “我以前总觉得你过分'低调',既然是朋友,那也不怕说说你老公的事。”方璐幽幽地说,“现在才明白,只有我把她们当朋友,她们只会在背后嚼舌根。我确实不该多说。” 丁芸茹只得给她塞酒。 方璐接过,她预感今晚自己大概率不会好过。于是对酒保招招手。 酒保凑过来,方璐把几张大钞捲起,塞进他马甲口袋并拍了拍,“你今晚的任务,就是保证我手上永远有一杯满的金汤力。” “炫耀”这个词,对方璐来说并不贬义。 她热爱拍照,热爱分享生活。就这么点小事,没想到在某些“朋友”眼里,她已然成了嘚瑟着“炫耀”自己找了个有钱男友的代名词。 这些事,她离婚以后才知道。 背叛这段婚姻的分明是张泽一,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则是那个“被拋弃”的可怜人。 她大哭过,崩溃过,努力靠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收拾自己的生活,从婚姻失败的困境中走出来。 最后闹上法庭也是因为财產分割,她不过想要得到自己应得的那部分,在某些人嘴里又成了“最后捞一笔”。 她甚至想拽住这些人的衣领晃一晃,把她们脑袋里的水晃出来。 不过她终究没有这么做,生活教会她一课。 顺风顺水的时候,眼里看见什么都可爱。但凡有一刻低谷,除了把自己包裹起来扔进阴影中远离口舌是非,似乎也没有其他应对的办法了。 方璐庆幸她被安排的位子就在吧台边,这样酒保给她塞酒都显得方便许多。 与张泽一同坐一张桌子,不靠酒精她实在无法忍住体内随时随刻想给他一巴掌的洪荒之力。 她侧着身,不自觉地靠向吧台。 丁芸茹坐在她身边,为她挡了许多提问,几乎可以做她的发言人。 方璐之所以愿意来,是听见有些人说她离婚后“伤心到要自杀”,觉得实在过于荒谬,所以不得不出席。她要是真不出席,版本可能要变成“自杀到不能出席”了。 张泽一新带的女友贴着他坐,说话细声细气。她花了十五分鐘把螃蟹腿上的肉仔细剥下,然后放进张泽一的碗里。 张泽一满意地笑。 付勇的眼睛就没从漂亮姑娘的脸上移开过,不掩羡慕,“还是温柔的女人最漂亮。” “怎么,羡慕啊?”任露揶揄他,“小心你老婆听见。” “我老婆也温柔。”付勇的后背瞬间发紧。 “嗯,相处起来才发现,性格才是最要紧的,长相什么的都是次要。”张泽一拿着烟屁股在桌上敲。 方璐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的手搭在椅背上,酒保过来给她换了杯新酒。 “吶,你再说,璐璐生气了。”任露劝道。 “不会。”方璐淡淡地说。 张泽一手里的烟屁股还在敲,那恼人的噠噠声好像要敲出嘲讽的摩尔斯码。 “不过璐璐确实不是温柔掛的是吧?”付勇笑着看她,“你是’野蛮女友’型的。” “嗯,改不了。” “咱们在座的女同学里,谁的性格最温柔?” 在座六个女生都面面相覷。方璐依旧懒懒斜靠着椅背。 付勇的手指在六人间来回转,嘴里念念有词,“方璐,丁芸茹,任露,陈璃,周思洋,赵淑雨……” “数白菜呢你?”方璐不留情地吐槽。 “我觉得小茹最温柔了。”付勇的手停下,“对不对?温柔的姑娘嫁得最好。” 剩下的女生神态各异。丁芸茹不娇不恼,“不要这样说。我脾气也不好。” 付勇依旧不识相地嘿嘿笑。 方璐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手一伸,酒保自觉地给她换酒。 眾人间聊时,方璐发现丁芸茹时不时低头查看裙摆,便问:“怎么了?” “总觉得有东西碰到我,这里应该没什么蚊子。”她低着头,查看裙子内侧,“有什么标籤我没剪吗?” 方璐正想帮她,张泽一带来的那个姑娘忽然朝她敬酒,“璐璐姐,我敬你一杯。” 方璐一怔,拿着酒敷衍,“哦,好,谢谢。” 女孩一笑露出右边的虎牙,显得甜美又可爱,“叫我晓欣就好。我今天非要跟着泽一来见朋友,希望你别生气。” 方璐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周思洋直直盯着两人,“璐璐,那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唔,目前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