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矛盾。 回忆起她之前说的那句“我一点也不喜欢学医”,曲衷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了,刚想改口说不回答也没关系,却看见余温扬起脸来,坦白:“是……” 说完她停一下,很重地咬了咬下唇:“可只要一想到他对我和妈妈做过的事,我又很后悔,学医就是为了救治这种人吗?” 十九岁的余温,刚刚从一场刑事诉讼中劫后余生的余温,抛出了一个无法用嬉笑打骂去敷衍了事的严肃话题。 曲衷侧过脸,一眨不眨地看她,断言:“可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上了你的手术台,你还是会认真执刀,尽全力去救治他的。” 因为,医者悬壶济世,不分好坏。即便是罪恶滔天的人,也有权得到救治。 和辩护律师一样,他们为杀人放火的犯罪分子说话,在最终判决下来之前绝不背叛。 这是医生和律师两个职业相似的职业道德,有时候很残酷,因为首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所以啊,要变得很强大才可以。” 像曲衷一样,像每一个在申城奋斗的小人物一样,选一条单行道,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余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看起来还是有些发懵,曲衷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像小狗狗一样乖巧的表情。 曲衷觉得她们的对话太过沉重了,对不起这么好的天气,也辜负了翟昰的这个不起诉决定,所以她打算聊点有意思的。 “余温,你没做过吧?” 余温不明白:“做过什么?” 曲衷:“爱。” “……” 余温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不自觉地将双手别到身后,轻轻地抠了几下椅子背,不说话,在默认。 曲衷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抬头看天:“果然,只有没做过的才会把做爱写得那么百转千回,荡气回肠。” 余温小声问:“那真正做起来是什么感觉?” 曲衷简单思考了一下,绽开笑容,承认:“也不赖。” “你上一次做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余温愕然扬眸:“这么猛一大早?上班不会迟到吗?” 唔……确实迟到了,不过不是曲衷。 她声调提高,反过来问她:“哪有你的小说男主猛啊?”想想都觉得她可真行,“写什么?射尿?你性癖还挺独特的。” 写的时候不觉得羞耻,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写的东西那感觉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是这过于露骨的两个字。 余温垂眸抿了抿唇,因为肤色浅的原因,颊边的任何一点红都很容易被发现。 她的这些反应让曲衷觉得有些可爱,她本以为余温是个无色的灰影,却没想到在阳光下,也可以变得鲜明。她“哦哟”一声,憋笑:“怎么,写出那么多花样的一只鱼也会害羞啊?” 余温招架不住,红着脸让她别说了。 曲衷不再逗她,替自己也替千千万万的读者问了一句:“大大什么时候再更新?” 两个多月了,再大的雨也该停了。 余温摇了摇头:“可能……不会再写了吧。” 从被举报,被讯问,到最后收到这份不起诉决定,她觉得这段时间真的好漫长,漫长到比她成长的十几年还要久。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已经找不到一开始写这篇文的感觉了。 “那也没关系,留白也不失为一种结局。” 《请君入瓮》的读者失去了文案里的一个HE,可《请君入瓮》作者一只鱼或许可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HE。 * 下面要写第三个案子啦,是最典型的一个性犯罪——强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