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不是在陌生的场合碰面还有更多的话可以寒暄的关系,本该就这样各自散开了。 但刘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干笑了声,又问,更像是故意的刺探,“啧,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你现在不跟着琛哥了啊?” 跟这字眼并不友好,岑声声的表情一瞬滞住,然而这恰好给了对方发挥的机会。 “卧槽妹妹你牛逼啊,居然踩着琛哥还能攀上三哥这座大佛!”他两手大拇指对了对,挤了挤眉,表情甚至有些猥琐,一双眼转了转,将他脑子里想的下三滥东西彰显无疑。 “功夫不错啊,连三哥都能勾着手。”他啧声叹道。 对面没有回应,他又扬了下下巴示意边上等着的服务员,趾高气扬,“诶她们这桌算我头上。” 交代完又一副嬉笑表情转向岑声声,好像有些讨好意思,但更多的又像是戏谑不正经的调侃,“诶妹妹,这撞上了就是赶巧,你们桌这顿我请哈,就是以后有帮得上忙的时候,你可要帮我在三哥面前美言几句啊。” 当着好友的面被奚落调侃,岑声声其实紧张的唇上的血色全无,但一双眼仍旧清明,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刘先生,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或者我直白点说,请你收起脑子里的龌龊想法,别把你们圈子里肮脏混乱的关系强加在我这里。还有,我们应该还没有熟到需要你请客的程度,不然我怕我恶心地吃不下。” 刘建被怼的有些面上挂不住,条件反射是想要骂几句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脏话的,一女两男换着转的事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这女人明明就做了还偏要摆出一副清高姿态,怪可笑的。 但他也只敢心里想想,脑子里不由想起昨晚上云水山庄发生的事,硬生生还是忍住了。 估摸着她应该还是新宠正盛的时候,周时慕昨晚的偏袒明目张胆,倘若她又去周时慕面前告自己一状,那他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憋了半分钟还是自己低头先赔笑,“好好好,是我的错,妹妹你别生气啊,我不过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 不止岑声声,一旁的孙瑶和许悦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两个人齐齐冷着脸出声。 “活这么大还没学会什么叫玩笑什么叫犯贱吗?” “知道说错话了道歉完了就赶紧滚啊!看不出来我们这不欢迎你啊?” — 好好的一顿庆生火锅多少还是被影响了。 三人挽着手并排走在校园小路上,脚下踩着的枯败落叶沙沙作响,这冬夜本该是凄冷的,但握着岑声声的两只手源源渡来温热,让人安心。 岑声声鼓足了尽数坦白的勇气,开口的声音干涩,“瑶瑶,悦迎,对不起,我有事情瞒着你们。” “干嘛道歉啊。”孙瑶捏了下她手心的软肉,“声声,你可千万不要因为猥琐普信男的几句话就自受到影响,我和悦迎才是和你一起生活的人,我们不需要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你,我们自己有眼睛。” 其实一路上,许悦迎和孙瑶两个人心里大概也能猜着大半事情。 关于岑声声半年前交了个男朋友这件事,她们两人一直都知道。 那会儿正赶上声声外婆生病,军总附院的床位向来难求,声声说过,就是当时认识了男友,对方在军总附院有点人脉,帮了大忙。 岑声声可能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孙瑶是京北本地人,对一个能迅速在军总附院给人安排床位的人大概能是什么背景这件事还是早有预料的。 所以其实,从一开始,她们就早已意识到声声的男友的身份绝非一般人。 这半年来,声声虽然很少提及同男友相处的事情,但许悦迎和孙瑶和她同吃同住,也最是了解她的性子。 她是有一些敏感的要强心理和自尊心的,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上,很难从岑声声的嘴里听到放弃或者认输这件事,她从来都不愿意让人觉得她是攀附别人的菟丝花。 大抵是因为对方的背景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