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我们成婚只是让你多了一个家,而不是让你放弃自己的娘家。” “我知道。” 她知道谢权一贯为她着想,也知道他为了自己付出良多。 从前演绎过那么多角色的人生,如今,她的人生才终于步入了正轨。 清一色的豪华婚车绕过大半座城,终于赶在吉时之前,到达了谢家祖宅。 蒋姒一直脚不沾地,从下车开始就是被男人抱着的,一路抱着进屋,跨过火盆和玉石,越过长廊门厅。 正厅内,喧喧嚷嚷都是客人,宅邸随处可见的喜色红绸。 新人要先拜堂,再敬茶。 一段红绸牵两端,新人并肩而立,站在正厅中央。 喜婆高声吆喝:“一拜天地。” 两人摆过天地后,喜婆又嚷:“二拜高堂。” 谢权父母早亡,只剩下谢老爷子和一位小姨。 两人规规矩矩地牵着红绸鞠躬。 喜婆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拜完父母:“夫妻对拜!” 转过身来,面对面对拜。 等到拜完堂,管家端来了茶,蒋姒跪在软垫上,细白的手端着青瓷茶盏递过去,“爷爷,请喝茶。” 谢老爷子满脸笑意地接下来,“乖。” 随后,她又端了茶给谢权的小姨。 茶喝完,喜婆才吆喝着:“好啦,新人可以入洞房啦” 满堂喝彩哄笑,盖头下,蒋姒的脸滚得发烫。 原本是有酒宴的环节,按理说,她应该陪着新郎一起敬酒的。 谢权也不知跟谢老爷子说了什么,便也就此作罢,只让喜婆搀扶着她先回房休息。 原本冷冷清清的竹园,因为新婚之喜,满院张灯结彩,随处可见都是悬挂的红绸,窗柩上贴着红色的囍字剪纸。 床上撒了点桂圆红枣之类寓意早生贵子的干货果子,摆在桌子上的也都是干果,不怎么顶饿。 她今天起得太早了,昨天晚上又没睡好,忙活了一整天,累得慌,又困又倦,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不过一整天都忍过来了,这会儿再忍忍也没关系,蒋姒规规矩矩地坐着等谢权过来。 前厅,谢权敬了一圈酒,脸色也未见有变化。 陈易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灌他一把,结果谢权没什么事儿,他自己倒是迷迷瞪瞪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眼见谢权离开,他猛地起身,口齿不清地说:“诶——走啦,闹洞房去” 他摇摇晃晃地就要跟上去,结果被傅司淮拽回了座位上,傅司淮冷笑:“你有几条命,也敢跟上去闹三哥的洞房?你信不信,你现在跟上去,三哥等会儿就能让人将你扔出来?” 陈易打了个酒嗝,舌头被酒精麻痹,吐字愈发不清:“不至于吧” “真没眼色”傅司淮平静地笑了笑,“你没看出来,他归心似箭,一刻都不能等了吗?” 谢权一贯冷静自持,今晚却频频出错,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傅司淮和他相识多年,却看得分明通透,他人在这里,心却早早回到了那人身边。 …… 夜沉如水,回竹园的路上,皎洁月色如许,皑皑霜雪覆着松柏青竹,拂面而来的凛冽冷风,吹散了酒意。 谢权远远便看见了灯火通明的竹园,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着,衬着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