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们就完了。 “老爷”伍德州端了药和水过去,“您该吃药了。” 梁老爷子眉头紧锁:“吃不吃有什么分别?这药也只是减缓症状,又治不了。” “阿德”梁老爷子按着额角,“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老爷,您是年纪大了,忘性大也很正常。”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梁老爷子叹气,“你看现在家里这个情况,我怎么能放得下心?连个能接班的人都没有,阿时那副德行,全是被他妈宠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成天在外边惹是生非,他但凡有一点像谢家那孩子,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还有姒姒,脾气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说的话,她是一点都不听,她到现在还记恨我们把她弄丢的事。” “老爷”伍德州顿了下,“姒姒小姐这性格不是跟您一样吗?” 梁老爷子一怔,“她要真是像我就好了,明明小时候那么乖,那么懂事,她那个时候才这么高点——” 梁老爷子比划了一下,眼底都是笑意,“她刚开始学说话,嘴里长了两颗牙齿,说话漏风,每天含糊不清地喊祖祖,我抱着她去听戏喝茶,她坐在我怀里乖得不行,不哭不闹的,就是一听戏就犯困,每回我都得抱着她走回去。” 伍德州也笑,似乎也在缅怀那段时光,“嗯,姒姒小姐从小就很乖,从来不会给人添麻烦,照顾她的贴身阿姨都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水灵乖巧的孩子。” 梁老爷子拧着眉头,叹气:“当年如果我没有让文清将她带回来,也许她就不会走丢了。” 那个时候梁文清到乌镇来接孩子,他本意是想姒姒如果在健全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会比跟着他长大要好得多,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多年,他整整找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终于找到她。 “老爷”伍德州欲言又止,他私心里觉得姒姒小姐走丢的太巧合了,孩子丢了两天,梁文清夫妇才告知他们,等他们急匆匆从乌镇赶回主宅,连照顾姒姒小姐的贴身保姆都被遣散回家。 梁文清夫妇当时给的回答是保姆照顾不周,才会导致姒姒小姐失踪,当时惊怒之下,梁老爷子住进了医院,而且也不愿意再见到那位保姆。 倒是他曾经去保姆的老家找过保姆一次,保姆说当时是梁文清夫妇带着孩子出去玩,她本来一直在照顾孩子,但是那天有点闹肚子,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去了趟厕所。 不过她那会儿是看到姒姒小姐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加上有梁家人守着,她才放心离开的,谁知道等她回来,孩子就不见了。 伍德州一直觉得事有蹊跷,奈何也没有什么证据。 加上老爷一直觉得亏欠了梁文清,对梁文清的容忍远比其他人高。 他想了想,还是委婉地提醒,“老爷,您和姒姒小姐分开了那么多年,如今是不是应该放下执念,找姒姒小姐好好谈谈?” “谈?怎么谈?电话也不接,这么多年也不愿意回来看看我”梁老爷子说着就生气,“你知道薇薇去找她的时候,她和薇薇怎么说吗?她说以后跟我们梁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是谢家的人,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你说这孩子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六亲不认,也不要自己的家,就连阿时的事她都不愿意管,眼睁睁地看着阿时被送进拘留所。”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看梁家的家事看了这么多年,伍德州也没法多嘴。 伍德州叹气劝道:“老爷,我觉得有些事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也许姒姒小姐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呢?” “快立冬了”伍德州提醒,“姒姒小姐的生日也快到了,老爷,我知道您有心结,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也该放下了,或许今年可以给姒姒小姐好好庆个生。” 梁老爷子有所触动,他看了眼伍德州,皱眉深思。 许久,他才叹息着:“你看着办吧” 上京还没到供暖时间,今年又冷得格外厉害,天气一冷,蒋姒就缩着不想出门,前些年拍古装戏的时候,她演的恶毒妖女终于被正派发现了真面目,被斩杀之后,踢进了寒潭里,引以为傲的脸都泡浮囊了。 那会儿拍这场戏正好是冬天,冷得要命,潭水里虽然放了很多加热棒,但也还是冷,加上那场戏的女主跟她有点小过节,觉得她长得太抢戏了,一次次重拍,她就得不断跳水潭,潭里不冷,就是从潭里出来冷,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冷风吹过无疑于是冰刀子在身上刺。 拍完那场戏就有点发烧,昏昏沉沉在酒店休息了两天,那两天得亏有唐黎在身边照顾她,不过她还是落下了病根,手脚常年冰凉,格外畏寒。 这会儿她披着毯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