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姒拧眉,“心脏移植手术…他有心脏病吗?” “先天性心脏病”谢权解释,“小时候没发现,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直到前两年才等到合适的心脏移植。” 蒋姒记忆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身形清瘦单薄的小男孩模样,虽说当年他是因为肺炎住院,但医院上下包括宁翰博夫妇俩都对他看管得很紧,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很紧张。 原来…… 他有心脏病,难怪那个时候宁翰博夫妇总是心事重重,也难怪宁昊清久病不愈,总是面无血色。 “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他们走得那么匆忙,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 医院的人对他们的去向也是三缄其口。 当时,蒋姒只以为他们是移民国外,打算带着孙子在国外定居。 谢权眸光微顿,侧眸看她,“昊昊是宁家唯一的后代血脉,宁家上下对他难免看重一点。” “唯一的后代血脉是什么意思?”蒋姒愈发糊涂了。 她对宁家的事完全不知情,外祖来医院探病的时候,知道她和宁翰博夫妇有过来往后,大发雷霆,立刻就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并且勒令她不许再跟宁家和明家的人有牵扯。 再者那个时候宁翰博和明岚为了替小孙子治病,带着小孙子去了国外,联系早就断了,她更无从得知有关宁家的事。 “宁家子嗣单薄”谢权淡声解释,“宁院长膝下只有三位子女,大儿子早年因为意外去世,小儿子定居港城,女儿远嫁海外,都很少回来,昊昊是遗腹子。” “原来昊昊这么可怜啊” 蒋姒也不知道原来那个小男孩的身世这么坎坷,父亲去世,自己还有心脏病。 谢权眸色深邃,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蒋姒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地望过去:“怎么了?” 谢权眸光微动,温声:“没事。” 蒋姒微微皱了下眉,隐约觉得谢权态度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 许是为了保证昊昊养病的环境足够安静,宁翰博和明岚不止从京城搬到了桐市,就连住所都安排在了长明山附近的别院。 长明山是环境保护区,车子不允许随意入内,所以他们只能步行上山。 已经入秋,满山枫叶红似火。 垂落的夕阳半坠在山际,澄淡浅薄的光线落在枫叶林上,仿佛罩了层朦胧的金箔,站在半山腰,几乎能将整个迤逦秀丽的山景,尽数揽入眼底。 蒋姒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气,山林间的空气异常清新,微凉的空气顺着鼻腔灌入,感觉通体舒畅。 她走走停停,时不时会停下来拍两张照片,常年驻扎跟组,基本没有机会出来闲逛。 举着手机微仰着身体拍完了茂密覆盖的枫叶后,她低下身来,镜头晃过。 夕阳余晖下,男人清瘦挺拔的身形被拢在稀薄柔和的澄色光线里,黑色短发柔和地耷拉下来,发梢扫过眉骨,仿佛蕴着清浅的光泽。 蒋姒握着手机顿了下,下意识地重新调整好镜头,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手机快门“咔嚓”一声,格外突兀。 男人似是被惊扰,循声望过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手机没有调静音,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关上。 “在拍我?” 谢权眸色沉静。 偷拍被人发现也很尴尬。 她只是觉得谢权站在护栏边等她的时候,那副画面实在太美好,忍不住用手机记录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