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白影忽闪,下一刻,竟出现在江舟身旁。 竟然追上了江舟。 “你可是玄门真修?” 江舟一路锁气,它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应。 “喂~!”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为什么不回答我!” “说话!” 江舟微感诧异,转头看向于身旁疾驰的白狐。 这小狐狸竟然能跟得上他? “你不聋!” 他的目光却让白狐明白,这不是个聋子。 “那你是哑巴了?” 白狐也不等江舟答话,便当自猜对了。 自顾自道:“看你有如此神异遁法,当是玄门真修无疑,那你能看懂道经了?” “我问你,何为黑之宅?何为神之舍?刀圭又是何物?男子又如何怀胎?” “喂!你说话啊!” “哎呀,忘了你是个哑巴。” “那可如何是好?” 江舟根本未曾开口,白狐却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话。 “喂,你走慢点啊,我追不上你了!” 虽然白狐有异,竟能追上他。 却终究差距太大,不过跟了片刻,便已难以为继。 很便落在身后。 眼看相距越来越远,白狐见江舟仍然没有理会它的意思。 不由气得白毛竖起,一条狐尾蓬发如旗。 呲了呲尖牙,似乎鼓足了劲儿,遥遥一蹦,竟是蹦到了江舟肩上。 江舟目光垂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去驱赶它。 白狐四爪紧紧扒在江舟肩头,尖嘴露出一种偷到了鸡的得意窃笑。 随着江舟一步步行出,却是渐渐露出惊异之色。 后面更是慢慢变成了一丝丝惧意。 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怪。 正好相反,它修行多年,见识不凡。 否则也不能一眼即看出江舟是个“玄门真修”。 它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深山之中随意碰上的一个人,会有如此恐怖的道行。 它并不知道江舟道行有多高,只知道就凭他走的这几步路,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能走得出来。 试问这人间有谁能用不到百步,便几乎横跨了一州之地? 此人步伐,忽快忽慢,却透着它完全看不懂的玄机。 它只觉得,这人脚步每一次踏出,落下的地方似乎就是最正确的地方,有种本应如此的感觉。 当江舟百十数步间,便跨过了玄州,步入东州,它心中的恐惧已经无法抹去。 想要离开,心中却始终有种不甘,令它仍旧紧紧扒在江舟肩头。 带着又是恐惧、又是期盼,又隐隐有一种兴奋的心情,白狐趴在江舟肩头,出东州,过幽州,数日后,进入了北州。 “喂,你要去哪里?” “再往前就出关了,那可是鬼狄的地盘儿,听说不久前鬼狄破了北雁关,还覆灭了稷廷太宰麾下二十万大军,” “如今北州可不太平,近半郡县都已失陷,遭狄戎肆虐劫掠,狄戎势盛,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们。” 江舟自然不会理会它,步步前行。 白狐明显感觉到他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 随着他的每一步跨出,心头都似乎被一块巨石压下。 越走越重,越来越多。 最终白狐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无形压迫,从江舟肩头跌落。 在地上滚了老远,一身白毛都被尘土染得灰扑扑。 它却是心头一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