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完全不知道,这狗崽子是什么时候在他府中藏下了这些东西。 元千山惊怒之余,心里也是寒意不断地往外冒。 这些日子,这种感觉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还是不久前,那个叫楚什么香的该死的小贼,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面前盗走了那尊白玉仙人。 他大肆派人去搜捕,这么多天了,却连人影都还没摸着。 现在居然又让人给不知不觉地在自己府中藏了几个邪门玩意儿。 这他娘的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呵呵!” 江舟见元千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理会他的咆哮。 冷笑一声,招手道::“来人!” “元千山勾结妖魔,多番戕害南、阳两州百姓,致命百姓家破流离,罪不容恕!” “把元千山押回肃靖司,待查清之后,移交有司论和!” 江舟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即便以范缜一向喜怒不显,也不由侧目。 元千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萝卜一样粗的手指指了指江舟,又指了指自己,瞪大着眼睛。 “你……” “想锁老子?” 谢步渊看了眼元千山那群亲兵已经纷纷列阵竖兵,眼中凶光毕露。 一副想要拼命的模样。 不由走到江舟身旁,小声道:“江舟,见好就收了。” 元千山气笑了:“狗崽子,你知道老子是谁?” “老子堂堂四等平蛮大将军,霸府统兵大将,即便是六府天官想要动老子,那也得先叩金阙,上书陛下,御旨在手。” “你区区一个九品肃妖校尉,芝麻绿豆大点的东西,也敢锁本将军?” 江舟闻言一笑,又提起金敕鬼头刀,捧在手上,淡淡道:“圣祖人皇金敕,如朕亲临,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够了!你他娘的能不能换一句!” 元千山几近崩溃。 那一个个投射虚空中的金色敕文又如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得他不敢动弹。 “范太守,您是朝廷封疆大吏,又是名闻天下的大儒名士。” “不如您来告诉元将军,江某能不能锁他?” “……” 范缜恭敬地向虚空中的金文行了一礼。 才颇有几分无语地看着这个肃妖校尉。 他是何等人物?眼力自非寻常可及。 之前就见过这个江姓校尉几次,对他的印象是表面恭顺,实则桀骜内藏,是个不省事的。 便数次有意无意地用身份压他,以此告诫。 却没想到,他竟不省事到这般程度。 不过他的身份修养,也不容他说违心之语。 冷然警告道:“元千山,圣祖人皇金敕,自然可问你之罪,金敕当前,你不可造次。” “不过……” 他目光转落到江舟身上:“江校尉,元将军是当朝重臣,军中宿将,又有勋爵在身,也断然不容你轻侮。” “你若有铁证,自可拿他问罪。” “否则,你休怪本官治你一个攀污朝廷重臣勋贵之罪!” 他扫过那几个漆黑甲兵:“只凭这几个东西,却还不足以定其罪。” “太守大人果然公正严明,好,既然如此,本官便请一位‘人证’上来。” 江舟说着,忽然撮口吹了个响哨。 众人只听一声马嘶,由远及近,不过是一瞬间。 便看到了一匹除却鬃尾外,通体赤红,无一根杂毛的神骏疾奔而来。 眨眼倒到了眼前。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