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凉冰过的可抑鬱了。 期末考试的榜单出炉,凉冰站在榜单前看,从早到晚,从还没上课到放学了,凉冰还在看,是使劲地看,用力地看,却看不出任何端倪,看不到她想要的解答。其实凉冰的学业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各方面都不差,几乎是凯莎的翻版,只是她有点怪,不喜欢接触人群,不社交,其他同学对她的看法,只觉得凉冰眼里就只有念书考试。父母以为凉冰是因为有凯莎在前头太完美,所以给自己的压力太大,都不常出去玩,也没见什么朋友来找她,所以很担心。但凉冰每次都笑着说没事,总说,与其花时间去做些休间娱乐,不如认真读书,读书是学生的本分,对此,父母无话可说。 事实上,凉冰的烦恼说简单也不简单,却不是一般青春期广义上的,从小孩转为大人的心理变化,或是第二性徵出现的羞怯与害怕。凉冰如果有不读书的时候,就会去她姊姊的房间,坐在凯莎的床上,发呆的望着窗户,似乎想了很多事,却也像没在思考,就看阳光洒下来,用皮肤感受太阳的温暖,胸口却冷的像冰。凯莎当上高中老师之后就搬出去了,基本上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来,但她的房间终年整齐乾净,不是父母整理打扫的,全是凉冰。 『想姊姊?』 妈妈知道凉冰从小就非常崇拜凯莎,知道她们姊妹感情好,凯莎走之后,见凉冰这样,也是心疼。妈妈跟着进凯莎的房间,坐上床,凉冰转头看妈妈,无预警的流下两道泪,妈妈惊讶,很快拥抱凉冰安慰,到底是感性的孩子。凉冰倒在妈妈的怀里,最想说的秘密都哽在喉咙,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自我催眠是她想太多,却说服不了自己对她姊姊与日俱增的思念。 有时候凉冰在半夜惊醒,以为听到钢琴声,纵使恐惧,她也控制不住身体,一定要去琴房看,要亲眼见到琴房空无一人,她才要自我虐待的接受这份失望。也在那时候,凉冰懂了一是比零还更可怕的数字,但老天却让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凉冰始终不知道正确答案。 --- 从逃走到逃亡,这个词的改变,幅度是大了,至少内心是。妈妈很担心,一大早就给蔷薇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先说,就大半夜的赶着走。蔷薇一开始没想接电话,后来是不忍心,所以回答,因为要考研究所,有些资料想跟教授先讨论。这话说得非常心虚,妈妈也不是笨蛋,一听就知道是谎言。 『告诉妈妈实话,蔷薇,可以吗?』 蔷薇很煎熬,握手机的手在抖,用模糊的视线看周围的一切,她在哪?都忘了这间旅馆叫什么名字。她在做什么?一丝不掛的坐在床沿,身后有一个同样裸身的女人,对,女的,是她大学的教授,还背叛过她无数次,但她却怎么样都离不开的人。 『我、我跟老师在一起,很安全,妈,没、没事的。』蔷薇尽量用自然的语调说话。 『蔷薇,你跟凉教授,真的没事吗?』 妈妈一语拆穿所有,蔷薇彻底崩溃,泣不成声。凉冰被女友的哭声给唤醒,望着蔷薇在床边对手机哭的背影,凉冰猜都不猜,就知道这场戏也差不多要结局,而结局早已定了。凉冰坐起身,从身后环抱蔷薇的肩膀,温柔亲她的左耳、脸颊,蔷薇应该要挣扎,却挣脱不了。在蔷薇原来的世界里,左右很平衡,可现在她只能择一。基本上,蔷薇根本不可能选,寧可去死,所以凉冰帮她决定了,按照她的随心所欲,接近为所欲为,拿过蔷薇的手机,对手机另一头的人很有礼貌的说:「对不起,杜妈妈,蔷薇有点忙,一会儿再跟你说话。」然后关机。蔷薇勃然大怒,抢不回手机,差点要出手打她,凉冰早预料她会发脾气,因为她就是故意要惹她发火。蔷薇怒不可遏的压凉冰在床,手机早不管了,掉地上、掉床底,双手掐在凉冰的脖子上,蔷薇每一根手指的力道都很大,都是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