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断了他在成德的财路!” 牙将齐武道:“那是后话,节度还是先去看看二公子,看看如何将他救回城吧。” 王廷凑刚想站起来,王元逵的夫人从后堂冲了进来,跪在公爹面前哭到: “节度快救救您儿子吧!他最近身体不好,您还派他去守西关,现在寡不敌众被抓回来,您可不要见死不救。” 王廷凑面无表情站起来:“他打了败仗,难道还要我敲锣打鼓欢迎他回来?” “公爹!”王元逵夫人也发狠道:“您平素就偏心大伯,大伯为难元逵,您总装作看不见。儿妇听说,大伯此时已被几路大军包围,是不是能活着回来,还未曾可知。您又何必对自己的二儿如此苛刻!” “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王廷凑垮着一张脸出了正堂。 齐武看了王元逵夫人一眼,想安慰一句还是闭了嘴,跟着王廷凑上马奔城门而去。 夫人说的话,他心知肚明。二公子虽说是镇州右司马,但发言权都掌握在节度,和节度副使大公子王元翼手上。 节度靠着他的雷霆手段,和对牙将的恩惠宽容,彼此倒也相安无事。但如今,朝廷出兵讨伐,总要有人出来担责任这事才能过去,难道这人是…… “齐武,派人去定州城外让元翼投降撤军。”王廷凑刚下马,便对齐武下令道。 “是!” 他对后面的亲兵交代了几句,跟着王廷凑登上了城楼。 王廷凑一眼看过去,河东的军队有万人之众:好啊,柳公绰你这个老不死,你开马市我可出了不少力,现在竟然不念旧情,出兵打我镇州! “罗威!你还有脸回来?固若金汤的白马关都能被你守丢了,你怎么不自刎于关前,以谢镇州父老?” 罗威来时已知节度不会饶过自己,仰天长笑道: “罗某是对不起镇州父老,可我们成德好好的,为何会有这场战争?成德、易定百姓何辜?将士何辜?” 他猛地拔出腰刀,往脖子上一抹,登时倒地毙命。 不说阿夔他们拦不住,就连罗老将军身边的亲兵,一下也来不及阻止。 罗威在去白马关之前,守的就是南城门,城头上的旧部,看到老将军血溅城下,都不免唏嘘。 王元逵眼见罗威自尽,他打起精神喊到: “父亲,儿子未能守住西关是儿子的错。可您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周边的藩镇,全都响应朝廷纷纷出兵,我们不可能收得回易定,还不如趁如今尚未酿成大错,向朝廷认罪……” 王廷凑恨得牙根直痒痒:你带着敌人来围攻镇州,这就是你的错。 他伸手向旁边的亲兵,亲兵愣了一下,王廷凑回头骂到:“蠢驴!弓箭!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叛徒的下场!” 接过亲兵的弓,他搭箭拉弓,对着城下的二子道:“说得不错,我王廷凑大义灭亲,为朝廷灭了你这个逆子。” 一支乌箭从城头飞下,朝着王元逵射去。 阿夔等着一刻很久了,他抬手就是一道银光,两支箭在空中相撞,瞬间失去了方向。 “上马!” 阿冽将王元逵提起来,上了自己的马,那两个亲兵抬着罗威跟着往河东阵前跑。 王元逵呆若木鸡。 他真没料到,父亲会对自己下杀手。 就连身后墙头上一阵骚动,他也没有在意。 下了马,他对着元枫、李奏欲哭无泪:“我父亲、我父亲……” “这样的事在藩镇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