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发配了边疆,明日就要启程。” “可是女儿瞧着那日二殿下的情形很像是被人下药陷害。” 顾敬元点头,道:“应当是四皇子或五皇子的下的手。还在查。” “既然事有蹊跷怎么会还被发配到边疆去?”顾见骊不懂。 顾敬元笑了,道:“能被人陷害证明他的无能,何况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昌帝出手都是重罪。再言……发配边疆也未必不是好事。” 顾见骊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她忽然想起捂脸哭泣的孙家姑娘,便向父亲问起。 “被赐婚给二殿下,一并跟去边境。”顾敬元道。 顾见骊微怔。 她忽然发现,女儿家的婚事总难如愿。她在心里默默盼着那位孙姑娘将来的日子能好些。 顾敬元看着女儿,问:“你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你姨母的事情吧?” “是,也不全是。”顾见骊仔细观察着顾敬元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父亲,你知不知道陛下他对、他对母亲……” 顾敬元点头,略疲惫地开口道:“即使以前不知道,现在也当清楚。” 父亲果然都知道了。 一时之间,顾见骊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犹豫开口:“父亲,姨母她……她让我以后不要再进宫,不要出现在陛下眼前。可我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下见到了陛下。陛下夸赞女儿名字好……” 毕竟只是个揣测,顾见骊说得很委婉,她问:“父亲,女儿是不是真的很像母亲?” 顾敬元盯着顾见骊的脸半晌,默然点头。他明白昌帝夸赞顾见骊的名字正是因为顾见骊酷似其母。 见骊,见了她就像见了骊云嫣。 顾见骊先不去想这个,问起更关心的事情:“父亲,年前的时候女儿总听说您被放出牢狱是因为太后喜寿,再加上过年,而过了正月,恐要再降罪……女儿知道父亲必然有自己的计划。可是女儿还是很担心……” 顾见骊眉心紧蹙,潋滟明眸里浮起浓浓的担忧。 顾敬元一直是个威严的父亲,从来不与几个孩子说自己的事情。若是以前,过分的过问都是一种越矩。而且即使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子女。 只是如今事关重大,顾见骊觉得自己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还是问了出来。 顾敬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见骊,你准备好,再过十日左右跟父亲离京。” “什么?”顾见骊惊了。她生在永安城长在永安城,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安京半步。顾敬元忽然提到离开,她着实意外。 顾敬元正视着顾见骊,郑重道:“见骊,父亲也不瞒你。如今不管是自保还是再议他路,为父都不宜留在京中。” “那……那姐姐的酒楼不开了?大家都走吗?”顾见骊心里有些慌乱。 “见骊,你姐姐开酒楼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赚钱。” 顾见骊怔了怔,一瞬间明白了许多。 顾敬元起身,走到顾见骊面前,心疼地望着小女儿,道:“你上次与父亲说的话,父亲都能体谅。你心善,想留在姬昭身边陪着他走完最后这段时日。可是他日之事不可料,若父亲在别处做了什么,你留在京中必有危险。彼时,不仅昌帝是危险的。其他几位殿下亦可能拿你为质要挟为父。再者,若真有这样一日,姬昭也将受牵连。如此,也枉了你一片想要对他报恩的善心。” 父亲的话一字一句撞在顾见骊心上。她不是没有揣测过父亲的打算,可她没有想到这一日这么快就到了。而父亲将这一切亲口说给她听,她心里难免震惊,一时不知如何抉择。 顾见骊不由自主地说:“我、我去问问他……” “问谁?姬昭?”顾敬元一下子被气笑了,“你这孩子这么快就出嫁从夫了?” “不是……”顾见骊摇头,“即使要离开也要与他说的。我……” 顾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