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就是正好是冲着对方去的,这会儿也得往远处偏一偏,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也不想起冲突。 碰到这种情况,比两边直接动手耗费的时间都长。 于连长表示也就是他们这一行人都是心地善良的正人君子,宁愿麻烦自己也不愿意弄死他人,不然一路开过去,见一艘船灭一艘,哪儿还用那么费劲地兜来转去。 江暮云再次通过小鹦鹉指北确定方向,指挥着众人把船开回原定的安全路线上,闻言应声道:“是啊,然后两天后我们屁—股后面就该跟着几支船队了。” 高量哈哈大笑:“全是来寻仇的是吧?” 于连长反对:“怎么可能只有后面跟着船队,前面没人拦路的吗?那我对他们报仇的决心不是很认可啊。” 楚不闻诚恳道:“该说不说的,您身上多少带点儿舍生忘死的高贵气质。” 于连长:“词都是好词,但我觉得你在骂我。” 江暮云对楚不闻的文学素养表示了高度赞扬:“瞧这清丽婉约的文风,早几年选上语文课本都够格,看着就让人升起一股想做阅读理解的冲动。” 于连长跟着众人哈哈哈了半天,末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江暮云说这话,不就是暗示他在瞎做阅读理解,曲解楚不闻话里的意思吗? 狗东西,在这儿一唱一和地糊弄他呢? 一连四五天,江暮云等人都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向着北方前进。 现在水流已经缓下来了,可是他们的行进速度却越来越慢。 因为他们越是往北走,路上碰到幸存者的频率就越高,同时因为水位的降低,很多建筑物密集的地方都不适合开船。 江暮云在规划路线时,不仅要避开高山和市区,连普通县镇都得绕着走。 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麻烦的还是其他幸存者。 他们从刚出发时的两三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到现在运气不好的话,一天之内能碰到三四批成群结队的幸存者船队。 频率高到小懒每天都神采奕奕地到处乱蹿。江暮云几人不得不经常抱着这只爱撒娇又不怕生的崽哄它,省得他们哪天一个没看住,小懒就直接跟着别人跑了。 “有点奇怪啊。”楚不闻看着远处的水上摩托拖着一艘皮筏艇飞速掠过,带着些许不解道。 他们这两天碰到的幸存者船队,几乎都是从北方过来的。 而且这些船队在路上碰到他们的时候反应也很奇怪。 既没有一脸凶相地冲过来试图打劫,也没有像正常偶遇那样礼貌避让免得引起误会。 除了两边的船可能会撞上的时候那些船队会主动调整方向外,这些船队多数都是自顾自地埋头赶路,全当没看见他们一样。 江暮云觉得这情况不大对劲。 这种时候还会成群结队在外活动的,除了劫匪就是商队。 可他们这两天碰到的幸存者船队之间的贫富差距大得惊人。 有人一路开着快艇烧油跑路,也有人划着粗糙的小木筏艰难前行,腰间别着的防身武器只是菜刀,队伍里还有老弱妇孺。 明显和劫匪、商队都不沾边。 江暮云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一种情况比较符合。 “逃难?” 江暮云捋了一把小白的狗头,再捏捏从她的口袋里探出脑袋的大白,有些纳闷道:“也不像是有灾情的啊。咱家这俩不怕死的傻大胆没反应我还能理解,总不能咱船上这几只都不怕死吧?” 他们带出来的几只变异动物,要说这两天有什么异常,那就是异常活泼。 半点害怕的迹象都没有。 和这两天他们见过的拖家带口往南迁的幸存者们,完全就是两个模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