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给你媳妇儿赔礼才行?” 他拿起几本书放进箱子里,“我觉得应该,而且最好能正式一点,您的意见呢?” 陈雁西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么说你就是不肯离婚?你是继承人,又是独子,哪里能由着性子一味胡来!” 江听白抱着箱子走到她面前,“这些年我拼死累活的,没有歇过一天,对得起你们了,这个长子就当到这儿。有空您回趟宁德老家,把我的名儿,从族谱上划了去也行。生孩子的事你们找别人吧,我帮不上忙,再不然你和爸夜里加把劲。” 萧铎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陈雁西仗着娘家和丈夫的势在京里横着走了这些年,有谁敢这么和她说话啊? 陈雁西被他气得直跳脚,“你真是色迷心窍了你!那个于祗就有这么好?” “怎么还在把责任往于二身上推?永远不检讨自己,她生不出孩子是她想这样的吗?不安慰她也就算了,还逼着她和我离婚!当我和她走到今天很容易?就这么把人给我支出去了!” 江听白把手里的纸箱一股脑儿全砸在了地上。 一想到于祗因为他们几句话,非要和他离婚,在杭州外公家,她躲在浴室里哭得那个样子。她以为隔着扇门,放出几道水声他就听不见,她怎么也不想想,这么久他都在做什么呢?江听白哪有一刻不在注意着于二一举一动的? 他就站在浴室外面。那些在喉咙里压不住的哭声,伴随着水流滴答,一下,又一下,像落在他心里头似的,淋得他从头到脚都凉丝丝的。 他一直在等。等着她哭够了,清醒了,自己走出来说,我不想和你离婚。可于祗没有。她擦干了眼泪,出门来还是神志不清,接着说胡话气他。 而他只能靠站在窗台边,背对着于祗抽一口续命。 想到这里。江听白一身的火气都冒出来了。 陈雁西浑身都在颤,她晃着手指,“好!好样的!这才是我养出来的亲儿子!” 打那天起江听白真就没再过问一切公务。 江盛被架在山顶上雾里看花太久。要他制定发展大计还凑活能行,可具体落实在每一个亟待实施的项目上,他连程序都搞不大清楚,也不好真全丢给底下那些老臣,集团权力绝不能分散开,必须紧握在手里。 也不单是江盛累,各海外分部、各分公司和总部的高层,都是敢怒不敢言。以前和江听白汇报工作,五分钟就能说完,三分钟就能得到他精准的反馈,再分派下去执行。江总的工作效率是出了名的高。 换了江盛就完全不一样。五分钟只能说个开头,因为每说到关键,就要停下来和这位董事长理清关系、解释专业名词,没有半个钟头请示不出个结果来。 寕江集团在江听白手里运转了五年。也不说完全离不得他,但至少,没有他在很多项目都难以为继。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江盛年轻时也是商界里强权式的人物,而且他身体没有问题,年年体检报告都没什么新花样。他要是真拿jsg出决心来,未必就厘不清这些关系,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这么简单的道理,陈雁西一清二楚,江听白自然也明白。 被这一军将到的只有陈雁西。 江听白停职到现在,京中已经有不少人收到了风声,私底下传得很难听。说是太子爷不知做错了什么事,闹出风波来,江盛已经动了心思要另选继承人。可江家才一个儿子,哪来别的什么人选? 就这么着,关于江盛在外面养了女人,甚至生下了更讨他欢心的私生子的流言,一日比一日传得更广。飘到陈雁西这里时,已经编排过好几轮。她是有苦说不出,索性闭门谢客,不再和人来往了。免得再把自己气个半死。 陈雁西从来是最看重颜面的,可这一回,老脸都被她儿子摔在了地上。由着那帮她平日看不上的人说她的闲话。 江听白听说这些的时候。正和龚序秋他们,在章伯宁新开的茶楼里打牌,身边立了两个殷勤的置业顾问。 他打出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