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环住她,这才避免了更狼狈的下场。 男人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萦绕在耳边,揽住她的右手却迟迟没有放开的意思。前面开车的阿东本来都已经侧过身准备说什么,结果看见两人这副模样又赶紧转了回去。 宿碧已经下意识朝宋怀靳的脸看过去,两个人目光碰在一起。静止的一两秒于此刻的她而言仿佛又漫长的不可思议,又短暂的只是眨眼间。 宋怀靳揽住她的那只手忽然轻微颤抖起来,这时没等她说什么,原本正紧紧盯着她的男人忽然撇开头转开了目光,手也收了回去。 宿碧赶紧挪回原位坐好。 心口仿佛还跳得飞快。她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迟疑道,“你……你的手……” “宿碧小姐,到地方了。”阿东忽然出声道。 宿碧恍惚着回过神,应了一声望向窗外,果然外面正是救济会的大门。她犹豫片刻,侧过身匆匆看了宋怀靳一眼,“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用客气。” 人下了车,径直走进了救济会,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他皱着眉,闭眼往后靠着,鼻尖好像还萦绕着淡淡清香。右手握紧又松开,来来回回几次,最后颓然地搭在身侧。 …… 回了救济会的教师住处后,宿碧洗了澡饭也没吃就躺上床,被子就差捂过头顶,心烦意乱地根本没有困意。一方面是担心阿顺,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心境有些奇奇怪怪的。刚才跟宋怀靳对视那一眼,让她隐约有一种还是三年前的错觉。 宿碧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但在跟宋怀靳重逢之后她才明白,一切的确已经过去,但更多东西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她昨晚哭过之后碰见站在走廊上的他也是,依然下意识就容易袒露自己的脆弱。 越想越心慌意乱。三年过去,她是否就能够真正放下过去的一切?宿碧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 说她是自欺欺人也好。 宿碧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宿碧才终于浑浑噩噩睡过去,却因为心里记挂着事情根本没睡多久就醒了。一觉醒来只觉得手脚无力,这才想起来从早晨到现在自己什么也没吃。 换好衣服坐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宿碧就去了餐厅,匆匆吃了些东西就赶往医院。 等她推开虚掩的病房门进去,惊讶地发现阿顺竟然正睁着眼半靠在床上,虽然精神还非常不好,但已经比先前昏迷不醒的样子好太多。 陈水章正苦着脸天马行空的给他胡乱编故事。 “阿顺你醒了?”宿碧赶紧快步上前,伸手摸了摸阿顺的额头。 温度已经减退许多。 “接近中午时烧慢慢退了,人也清醒过来。医生护士都松了一口气。”陈水章笑道。 宿碧觉得自己心口的大石头也骤然落地,跟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从昨日起就提心吊胆,心里不断祈祷阿顺平安无事,这会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后竟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抱阿顺。 “阿碧老师,你别离我太近了。”阿顺的声音还是哑的,“一会过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宿碧又心酸又感动,点点头安抚道,“既然开始退烧了就是好事,我们好好听医生的话,很快就能好起来。” 阿顺咧嘴笑起来。 陈水章又开始接着给他讲故事,阿顺听着听着就又要睡过去。多睡是好事,这样病才好得快。于是陈水章放轻了声音,讲着讲着自己都要忍不住打起呵欠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