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缠着她,哪怕从拘留所出来也照旧,法律对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外界的眼光以及寻常道德伦理也根本对他行不通,他就是水蛭,不吸干鲜血绝不罢休。 在这段纠缠里,陈宋每天蹲在她单位门口,看见她便笑着迎上来朝她要钱,被保安赶到门口就蹲那儿,偶尔路过个夹着公文包往里走的便咧开被烟熏黄的牙,说阮艳梅是你同事吧?那是我前妻,胸上有颗痣,睡起来贼带感。 听见这些话的同事无不皱眉,他们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身边大多都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阮艳梅当初进单位始终不敢说自己的学历,全靠外表和努力才艰难融入她们的话题圈,成为真正的同事。 陈宋几句话就让一切都破灭。 再多的努力都没有用,这段失败的婚姻带来的影响时隔多年再次如沙尘暴般彻底摧毁她的生活,领导找到她,跟她说门口那人始终等着也不是办法,让她先休息一段时间想办法解决,不然客户来来往往影响也不好。 乔成给了几次钱,发现陈宋就是个无底洞,便耐心殆尽,多年夫妻生活中阮艳梅对于他早就没了当初的吸引力。 对于地位悬殊的男女而言,年龄是一件很双标的事情,有钱有权的男人越老越吃香,永远有想走捷径的年轻女人扑上来,诱惑从来都没有断过,外面偷吃这件事乔成不是没干过,只不过在过去,他对做好母亲和妻子这一职责的阮艳梅保有妻子的尊重,不会让她发现。 可是陈宋的出现,让乔成重新看见阮艳梅精心打扮背后的丑陋,看见她汲汲营营每天看无数时尚周刊、化妆台上一堆又一堆昂贵的化妆品,同他说着股票基金,聊着乔之晚的教育问题,说着陈太太、宋太太约她参加的饭局,那双眼睛看着他,还是当初的爱慕,但眼尾却起了皱纹。 美丽,却可以替代。 只要拿出钱,就有无数个阮艳梅能站在妻子的位置。 这个认知让乔成在陈宋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中失去了耐心。 最后一张离婚协议递过去,终止了这场婚姻。 像是轰然坍塌的空中楼阁。 她什么都没有了,但陈宋仍然缠着她。 ——没钱,那就去陪睡啊,你这姿色还能卖点钱吧? ——真以为这样能摆脱我?想什么呢阮艳梅,我睡过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人。 后来警察问她,碎尸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阮艳梅笑着说,“因为他恶心啊。” 他恶心啊,他操过她的东西恶心,伸向她的手恶心,说话的嘴恶心,一切的一切都恶心。 她恶心的日夜难寐,失去了自由生活的权利,甚至没办法找人帮助,因为他只不过是言语骚扰,关进警察局教育几句又被放出来,言语骚扰算什么违法犯罪呢,别听不就行了,捂住耳朵不就行了。 “我的未来全都被他毁了,所以,我杀了他,有错吗?” 阮艳梅是这么回答的。 此时此刻,她也用那样恶毒的眼神看向陈眠。 “与我无关,你是我生下来的,你要是真能做到与我无关,你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你就该一直活在那里不要出现在不属于你的地方!” “你也是陈宋,你跟那个畜生一模一样,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就是个畜生啊陈眠,我的生活全是你给毁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你去死!!!!!” “你就是我、你也是陈宋!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你也会被抛弃的陈眠!不会有人爱你的!杀人犯和酒鬼的女儿能是个什么好东西!陈眠!你去死!” 叫声让门口的两个狱警走进来,试图让她冷静无果,边上显示的探视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就把她给带走了。 话筒被阮艳梅当作救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