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沉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他与记忆中的那人早已相去甚远,只是再次听到他叫自己许姑娘,许岚仍是有些恍惚,她柔身福了福:“托您的福,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魏昫见她今日气色确实不错,点了点头,突然说到:“臻臻是个急性子的人,之前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但她并无恶意。” “自她嫁过来,家母对她多有责难,她对这些就敏感了些。如果她冒犯了你,在这里我替她赔个不是。” 提起季臻,男人深邃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臻臻做事虽然有些莽撞,人却最是热情良善,你刚来此地,若是有什么不便的,可以多找她商量。” 许岚心中酸涩,自父亲去世后,继母便想将她嫁给青州的富商,为弟弟将来在青州的仕途积攒人脉。虽知儿时戏言不足当真,她却仍是抱着一丝希望,从青州逃了出来,行了万里到了澧都,却才得知他已娶妻,且二人这般和睦。 许岚终是收住情绪,轻声笑道:“今日我和阿臻才一起看了出戏,没想到阿臻她竟也是个喜欢看戏的。又正好我有那出戏的话本子,告诉她后她心急的连戏都要看不下去了。” 魏昫忍俊不禁,摇头笑道:“她可是个戏疯子。” 许岚没再多言,告了退便离开。原来刚是林叔传了急信给季臻,季臻忙于处理,又怕她一人待着无趣,便吩咐下人带她去府内的花房赏了会儿景。 许岚再见到季臻,未加掩饰,将方才的偶遇说给了她听。季臻觉她行事磊落,更打定了相交的主意。 自那以后,季臻无事便会约许岚,两人年岁相仿,又有些趣味相投,一来二去便也成了相熟密友。 进入初秋,季臻彻底断下了避子的汤药。为求子顺利,季臻想要前往都城外的灵韵寺拜拜菩萨、捐捐功德。那只是一处小庙,因与季家有些渊源,季臻每次礼佛,便都去了那里。只路途遥远,行程苦闷,季臻不想独自一人前去,便央了许岚一同前往。 待季臻捐完香火,日头渐已西沉,两人坐了马车往城内赶。才下过雨,郊外的路十分泥泞。许岚体弱,在外奔波了一天早已疲乏,现下又被马车颠来复去,胸中闷得不行。季臻怕分她心神便也不再找她说话,季臻枯坐许久,只觉昏昏欲睡。 突的一声惊叫将季臻惊醒,季臻狐疑,忙唤如簌,却无人应。季臻心道不好,只是今日恰逢初五,季宁会去看望他的幼妹,并不在她身边护卫。她一时疏忽,并没带多少随从就出了门。 季臻掀开车帘,却见车马被一群异族打扮的汉子拦住,随从七零八落的倒在路边,而如簌喉间被一箭刺穿早已血流成河。 许岚不知发生何事,正要问,却见季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忙会意的闭了声。 季臻气急反而冷静下来,厉声对着车外的人呵道:“你们到底是何人,连我季臻的路也敢拦?” 那群人听到她的话,竟大笑出声,其中一人操着不甚熟悉的澧都语说道:“大爷我管你是季真,还是鸟真。被大爷我盯上了,识趣点的,就赶紧给我从车上滚下来,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许岚被这一声惊到,季臻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别怕。” 那人啐了一口,“呸,这车上还有个小娘皮。” “这两娘们都长得不错,不如我们...”,话未说完,只听到一阵淫笑。 季臻握紧她的手,用眼神示意许岚去拉开马车角落的暗格,同时对外面说道:“各位好汉若是求财,我澧都季家也不是小气的。” “若是诸位愿意放我们走,不出一个时辰,我便派人原路返回,为诸位奉上十万两黄金。” 话音一落,那群大汉一阵骚动,季臻趁机接过许岚从暗格里取出的匕首,低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