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副画是关于我。”他轻声呢喃着, “你对我有感情,你爱我。” “我当然对你有感情……”阮萌眼眸闪动了下,要不然她也不会救他了,“可那是对朋友的关心。”她同情他的遭遇,为他的经历感到痛心和遗憾。 沈牧洵充耳不闻,他固执地说道:“你会爱上我的, 时间是最好的办法, 他能占有你之前的时间, 但现在及未来, 都是属于我的。” 她在他最孤独,最彷徨,最无助的时间出现,那一次她没有留下来,然而现在不同了,他有了无尽的力量。 “我不知道。”阮萌摇摇头,“但拜托你,不要再把时间快进了,我只想好好度过余生的时间。” “我答应你。”沈牧洵轻颔首,反正在她死后,她的灵魂是他的。 “我替你找来了老师,你就在家里画画吧。” 画室门口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黑雾凝成了一个人形,渐渐显露出了她的模样,阮萌讶异地说道:“丁老师。” 原来她也是恶魔,不,或许不能用“她”来描述他,阮萌脸色一变,惊奇道:“你是男的。” 丁当这次穿了男装,黑色衬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露出锁骨,微长的黑发披在身后,脖子上戴着一条繁琐图案的金色项链,眉眼很漂亮,鼻梁高挺,下颚精致,他朝阮萌微笑了下。 阮萌戒备地盯着他,沈牧洵转身要走,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她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啊。 “看样子,我下次再来吧。”丁当看着她的小动作,暧昧地笑了笑。 她在斟酌,接下去到底该怎么办,最终她松开了手,转身坐到画架前,拿碳粉笔勾勒线条。 她放手了,在某一个瞬间,沈牧洵以为她是在依赖他,可当她发现,他不是能依赖的那个人之后,她放手了。他心里失落,冷眼瞥了下丁当,后者露出一个遵从的笑容。 “呼,吓我一跳,还以为殿下要拿我泄愤了。”丁当坐到阮萌身边的椅子。 “他不会的。”阮萌不知道为什么,喃喃地说了一句,她认识的沈牧洵不是这样的人。 丁当嘲笑她的天真,“那你就错了,他可是恶魔。” 他拉过她小巧的下巴,和她对视着,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恨不得把时间再快进,只是听到你的意愿,为了你,他不做了。两年说过就过,不过两年和两秒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你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的念头都会被他捕捉到,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去判断他的所作所为。” “不要读心!”阮萌不爽地说道。这种被窥探内心的感觉很不好。 放开她,丁当瞥了眼她乱成一团麻线的画,“你画的是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该不会真的要教我吧。”艺术家的特质之一自负,她或多或少也会有些,有时候不希望被别人指导,哪怕连好的点评也不想听。被人评价分析画作,像是被人在窥视着大脑,她对此神经过敏。 “你觉得我没这个能力?”丁当笑眯眯地反问她。 恶魔怎么会没能力呢,她忿忿不平地推开他,把他赶到另一边,“你也是学艺术的,肯定知道画画这件事急不了,我需要灵感。” 丁当从善如流地坐到靠窗的位置,阮萌盯着画纸发呆,两年时间过去了,朋友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还是说,只有她有这种时间流逝感,其他人并没有,他们平常地过了两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得到了她的一个眼刀,丁当笑了笑,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声音低哑有磁性,不断说着情话,只不过眼神冰冷寂寞。 阮萌无意识地画下了他脖子上项链的符号,想着等会去查一下,就算不能用网络,她去图书室翻翻书。 “你好奇我的身份吗?” 身后突然出现丁当的声音,阮萌恼羞成怒,她感觉自己毫无自由,用手挡住了那个图案,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扬起唇角,轻佻地笑了笑,眼睛是看着她,可话却是对电话那端的女人在说,“恩……我爱你。” 阮萌眼睛瞪大了些,调|情还有这样的操作,这恶魔真是坏到家了,就刚才那点时间,她已经听到他不止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了。 他按掉电话,无奈笑笑,“恶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