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离瞪大双眼,她虚晃了晃身子,或许是蹲太久的原因,她没站稳直接屁股着地。 惊慌失措的表现简直一览无余。 “我们….结婚??” “嗯。” 时衍气定神闲地将手撑着地板,身子往前倾,未干的发梢有几滴水珠沿着他漂亮的颈线滑入锁骨。 宋绾离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自己该问的话。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时衍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渐渐上移,指腹沿着粉嫩唇瓣似有若无地摩挲,他极有耐心的等她回应。 他的声音带着情欲过后独有的低哑,尾音上扬的音调更是暧昧至极。 “我们只是睡过,就必须结婚?”宋绾离抬眼问他。 “也不是,是我的占有欲觉得你必须就是我的。” 他的手指逐渐向下,漫不经心勾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 “我时衍认定的东西,绝不会拱手相让。” “你也是。” 宋绾离仰着头,凝着他暗藏锋芒的眸子,没好气的说了句: “那我如果拒绝呢?” 一秒、两秒、叁秒,空气中的阒静就此凝结。 宋绾离往后退了一点,隔出一些距离,准备起身。 刚挪一点,手腕被人发紧地攥住,她不由得准备抬头质问:“干什么?” “为什么拒绝?给我个理由。” 想也没想的拒绝从她口中说出,时衍眼里的温存瞬间荡然无存,他只想弄清她为什么会回绝自己。 “我们只有床上关系,时先生,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找一个不熟悉的人选择成为伴侣,这就是时先生的择偶观??” 宋绾离挣脱了他的手,反问他。 “可笑吗?宋小姐,我怕你误会了。” “要不是家祖近日身体抱恙,我不准备找伴侣,很不幸,我对婚姻不感兴趣。” 时衍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最近这几个月,时老爷子的身体的确大不如前,也就前段时间和老友从麓鹤山回来,腰酸腿疼得足足一两个月,医院检查的结果虽然乐观,可年纪摆在这,治愈后想和之前一样,不太可能。 年岁增长,生老病死,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时衍是时儒生一手培养的继承人,论资历虽然比不上与时儒生同辈的“老爷们”,可天赋确实是榕城几十年来最突出的那个,偏偏他还出身时家,这等于坐实了榕城古玩未来也只能是时家的天下。 榕城市的古玩圈都得尊称时家一声“祖爷”,这称呼便是从时儒生开始的,七八十年代的文物“北归”,其中运输的过程中盗贼多次作乱,上级特派榕城鉴宝专家和当地军队武力护送文物,时儒生和一众人随即北上,等到文物安全送至,其中两人与盗窃者串通,检查文物时故意暗中调包。 时儒生恰好听到了那两人的计谋,转头往上级举报了,连带还牵扯出一桩跨国文物贩卖集团的赃案。 收藏者最忌讳的就是收不干净的东西,时儒生自入了行来从不接受赃物,直至老年他那双眼睛还是清澈透亮,没被污浊之气腐蚀过。 时衍一生最敬重的也是时老爷子,老爷子提的要求他也从不忤逆。 就像这门婚事,原本老爷子指的婚是丁家的独女丁语柔,念在语柔从小跟在时衍身后,两人又算是青梅竹马,何乐不为呢。 时衍听后脸色乌黑,他留了句“我喜欢的,我自己会找。”便转身扬长而去。 时儒生也没大发雷霆,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