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从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得能听到庄园外跑车的轰鸣声。 然后我听到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Frederick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我茫然抬起头,被他紧握着手看向他。 他眸色冷静,湛蓝眼瞳里只有我的倒影,根本无视了沙发上的一对母女,刚才的嗤笑声也轻轻飘落空气中。 他眼睛弯了弯,朝我说:“走吗?这里的空气有些浑浊,我猜你想出去吹吹风。” 我点头。 他握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离开了房间,都没有回头去看那对母女。 直到走到门口,我心里还有一丝窃喜,议员夫人应该没有想到,我带来的男人根本没有跟着她的思路走,Kylar提前准备好的腹稿也毫无用处。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们准备说什么?”我忍不住问。 身边的人没有停下脚步,镇定自若带着我向外走。听到我的声音,他勾了勾唇角,贴在我耳边低声说:“她们太聒噪,我没兴趣听。” 如果不是在人群中,他估计会更加贴近我。 我心情高涨,心旷神怡,这是自从被议员夫人收养后,我第一次在她们母女面前大获全胜。 Kylar叫我带他来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认识Frederick,但我此刻已经不在乎了。Frederick带着我穿过访客的人流,谁都没提刚才那两人。显然,他根本对Kylar毫无兴趣。 原本打算离开庄园,走到门口时,Frederick被一个相识的同事叫住,去参与小团体的会晤。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随便吃了些宴会上的水果和蛋糕。 “Daisy小姐,有位先生找您。”一名燕尾服侍者上前说道。 应该是Frederick,我想,跟着他走出去。 侍者却带我走向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 我渐渐感觉不对,停住脚步。 “你到底是谁?”我颤抖着声音问。 侍者转过身,帽檐抬起,露出了那张脸。 苍白的皮肤,呆滞的眼神,眼窝深陷,眼底发青。他死死盯住我的脸,多年未见,他的目光还是一如当年恶心,仿佛一条狡猾的水蛇。 是他。我名义上的哥哥。 虽然多年未见,但我还记得他的名字,Hubert。 我二话不说扭头便走,但身后伸出一只大手牢牢制住我的脖子,掐住我的腰,把我往房间里拖。 他的力气太大了,我被他勒得几乎要窒息,手腕用力拼命扣住门框,终究还是被他拖了进去,指甲在木头门框上留下几道深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