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家庭为重,您快去吧。荀烟好脾气地摆摆手。 男人一离开,荀烟的脸色就冷了下去。 她发自内心地讨厌这些男人,一个个嘴上说着以家庭为重,却把所有的压力责任转嫁到妻子身上。 原来以家庭为重,单指的是女的要牺牲自己以家庭为重。 她索然无味地吃了几口,收起文件,向门外走去。 ------------------------------------- 一进餐厅,邹序云就四下找寻着那个身影。 他们一大群人早早地就来了餐厅,因此倒是挑了个视野很好的位置。 但是因为生意太过火爆,同样没有订到包间。 宋浩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歉意地挠了挠头:“师兄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请你吃饭,没想到只能坐大厅。但这家店味道不错的,下次我再单独请你去别的地方,你不要介意。” 邹序云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的,我不介意。再说你看他们都很高兴。” “哎,那就好,邹师兄你多吃点,今晚酒我全帮你挡了,就当赔罪了。” 宋浩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兄大概不会真的跟自己计较,何况聚餐讲究个氛围,同事们都很开心的样子,只有邹师兄不是本地人怕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因此才问了这句。 邹序云微笑着坐在桌前,不时地回着几位同事的敬酒。 有人想起哄跟他拼酒,被宋浩然挡了下来:“你小子起什么哄啊,看见谁都要碰一碰是吧,今天一院酒神的名称我非不让给了,来,喝!” 饶是已经被宋浩然阻拦一番,邹序云也喝了不少,他本就不胜酒力,此刻更是脸都红了,便说要出去透透气。 此时气氛正热,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宋浩然能否捍卫他的酒神之名上,没人阻止他的离去。 从一进门开始,邹序云就注意到了荀烟。 她剪短了头发,还是那张小巧的脸,只是神色却并不舒展。 她神情冷漠,形状姣好的唇瓣却是紧紧闭着的。 隔得太远,邹序云听不清她和那名男子的对话,只是敏锐地注意到荀烟一直在抠自己的手指。 她不高兴,即使她看似明眸善睐地在跟人交谈。 这是荀烟上大学时的习惯,一旦有什么烦心事她就会不自觉地抠自己的手指。 邹序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追出去,身体就先比心情更快做出了反应。 城北是雾江市的老城区,基础设施建设比较老旧,即便是较为热闹的餐饮区外也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 邹序云四下望去,并没有荀烟的身影,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明一灭的红色小点。 借着微弱的路灯,邹序云努力辨认着不远处的女孩的面孔。 夜色如水,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也袭卷了这座小城。 不远处的女孩似乎也是感觉到了这阵凉意,她轻轻地拉起卫衣的帽子盖在了头上,身体塌软地倚靠在车门边。 她手上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是刚刚明灭红光的出处。 荀烟缓缓地把那支已经燃烧了半截的香烟送到唇边,浅浅地吸了一口。 烟雾袅袅上升,如盛开的玫瑰,女孩的脸在这细渺的烟雾里若隐若现,她耳畔的银色耳饰也在路灯的映射下闪着忽明忽暗的光泽。 邹序云的心里抽了一下,荀烟看起来仿佛非常悲伤。 身后“嘀嘀”的喇叭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喝的醉醺醺地大汉不满地探出头来:“你干嘛呢?走不走,在这挡什么路?” 这条路不宽,两边又停满了车,邹序云向旁边站去,低声致歉:“不好意思。” 那大汉还是不依不饶“知道挡路杵着不动?好狗没听过么?” 邹序云还欲解释,身后传来了一个冷漠的女声:“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这是人行道,不是停车位。再说你都喝这么多了还敢开车?我现在就打交警电话。” 那个醉汉目眦欲裂,“你这娘们儿倒是挺爱多管闲事,我打你信不信?” 同车的伙伴倒是知趣,立马拦了下来:”二位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你们别跟他计较,我们马上就换过来,我没喝酒! 他转过头又对荀烟说道:“姑娘,您别生气了,是我朋友不对,对您男朋友出言不逊,我代他向您和您男朋友道个歉。” “我不是...”没等荀烟说完,那名男子似乎是怕同行地醉汉还要闹事,换到驾驶座一脚油门开走了。 荀烟觉得莫名其妙,面色更难看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了“荀烟,是你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