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身上,顾不得身下。一颗水珠在她腰腹凝结成形,滑过肚脐,再往下,没入了双腿间、草丛中。 这水雾,是如此的潮热,又如此的黏腻,直戳心肺,将他的五脏黏糊成一团,灼得脸烧脸热。 她的脸上亦带着热气熏陶的娇红,声音却十分幽静,裹着迷离的雾气,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近在眼前,“殿下……” 陈杳终于在这份旖旎中找回几分神智,赶忙退了出去,啪地关上了门,灰溜溜地回了屋。 他捂着额,躺倒在自己的鸳鸯枕上,心跳得比方才还要快。脑中什么东西也没有,又尽是召儿的东西。 “殿下……”耳边又响起这个声音。 他以为连同听觉也陷入迷幻中,移开手,眼前是真真实实的召儿。 穿着衣服的召儿。 浴中濡湿的一缕两缕长发,仍旧贴在她脖子上,蜿蜒如蛇,从交迭在胸前的领口潜进。 潜进…… 被蒸得滚烫的血,径直往下身流去,越汇越多,越聚越硬。 陈杳一个侧身,背对着召儿躺好,蜷着身体,压住下身的反应。 这个蜷缩侧躺的姿势,召儿只能看到陈杳一只耳朵露在外面,像刚被热水淋过一般红。 “殿下刚才找妾有什么事吗?”召儿问。 他找她干嘛来着? “呃……”陈杳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勉强想起来,应付道,“我是要问你怎么又点香了。” “今天香房送来的。殿下不是不想打草惊蛇吗,如果突然不点,怕是会惹人怀疑,妾就自作主张收下了。殿下放心,妾已经换成了普通的沉香。殿下若是不信,可以……” “我信!”陈杳打断她。 被看光了,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可他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的唠叨,只希望她能离自己远些。 陈杳敷衍催促道:“我知道了,我累了,咱们睡吧。” 咱们睡吧? 召儿听到。 浑人最喜欢拿“睡”这个字眼说浑话,分明是个再正常不过字。不过殿下这般正经,连给他更衣都会退后半步,大抵不是这个意思。 “那殿下好好休息。”召儿说着,不再打扰。 ---------------------------- 【作话】 陈杳确实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他宕机了/狗头 陈杳还一心以为召儿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纯情少女,实际召儿会的浑话和花活比陈杳多得多(?ˉ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