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她的意思,脊背刮过震悚。 “她们割了你的舌头?” 女人点头。 “太恶毒了。” 医生平静地扶稳他因为愤怒颤抖的肩膀,开始拆除裹在他右肩的绷带。 钻心剧痛传来,翟昇紧咬发白的唇,感到女人在重新帮他缝合。 她……至少比黑诊所的医生专业。 “你被抓来多久了?”翟昇看见摇头的影子,“不记得吗……” 缝合敷药后,女医生往他手心放上几种药,看着他干咽下去,又扎了针,坐上木桌帮他高举着点滴瓶。 “谢谢。” 翟昇没机会再说别的什么,门突然被拉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光头女人,正是那个撞车绑架他到这里的人。 他如今第二恨的人。 她把一个衣帽架栽到屋角,取代医生的手挂好点滴瓶,便伸掌去揽医生的背。 “别碰她。”翟昇突然开口。 莫慈的手照旧落下,低头俯视翟昇,“嗯?” “她替你做事,没必要玷污她。” 他在维护她吗? 好感人的救赎戏码。 不太准确…… 她和他大概算双向救赎吧——如果她能坚持演到结局。 女医生朱邪的表情还僵着,心里已经忍不住恶笑起来。 感谢天生的面瘫脸,提升了她扮演人质的成功率。 莫慈侧头观察朱邪,没看出她任何情绪,便顺着翟昇的话调侃:“军医小姐,怕被我玷污吗?” 军医……翟昇在心惊中暗自重复。 这伙人连军医都敢碰,大概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 想要逃生,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办到。 “你们这种人,根本不懂清白对一个良家妇女的意义。” 他维护人的方向实在古怪。 也罢,狗嘴里终究吐不出象牙,朱邪并不想细听这位毒舌老爹的发言,她还在品味莫慈别样的称呼。 军医小姐是什么叫法?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她,真新鲜。 在翟昇看不见的地方,朱邪微微偏头,试图用视线传达疑惑和好奇。 面瘫的眼睛是可以动的。 莫慈大概看懂了,微微颔首,拍拍她的背往门外走,守卫在身后封好收费室的门,两人一直走到通往一楼的楼梯拐角,莫慈才停下脚步。 朱邪等她先开口。 “恩人,午饭时人多,她们都粘着你,没机会多聊几句——我猜,那天你给我拨来电话时,屏幕上显示的一定是陌生号码。” 当然了,那毕竟是朱邪现骗来的电话。 “可我接起电话时,屏幕上显示的是,你的名字。” 我认得你,莫慈说。 你来过我们监狱。 你来时,女子监狱里处处流传着你的神话,军医小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