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路上偶尔有一两个妇人担着猪草和竹筐时,多次看向秦音。 秦音摸摸自己的脸,“小板,你们这儿没来过外人?” “少得很,每年冬天有猎户找人一起进山打猎,还有开春来的郎货……”小板掰掰指头数,“再没其他人了。” 两侧是石砌的墙,矮处的位置正好是人家的敞台,上面坐在竹椅上的男人女人们还有站起来看向她这个外来者的,秦音感到不自在,往小板处更近了些。 小板嘻嘻笑,说:“秦姐,难怪他们都看你,我也觉得你是女妖精呢。” 秦音猛拉她的手,“什么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小板瞅瞅她淡青纱衣、腰上的荷包、淡色腰带,说:“吸血吃肉的就是女妖怪,秦姐你身上穿的跟我们不一样,你漂亮,可不就像女妖怪。” “说什么呢。”秦音恼怒地别开头,其实嘴角在偷笑。 这么久了,她已经忘了被人夸漂亮是什么感觉,裴旻是个死木头,她换了件衣服晃来晃去,他都没看出有什么区别。螭泽那个奇葩审美,他能欣赏除了小母龙以外的就怪。 “到了。”小板把她带到一户人家里,院门敞开,穿堂院门能看见里面是三间品字型布局。 两匹老马在马厩里慢悠悠吃草,小板欣喜地说:“秦姐,郑叔肯定在这儿,现在肯定在后面跟人抽草烟呢,你站这儿等等,我进去叫。” “哎……你慢点跑……” 秦音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她望了望,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也是,小板才刚进去,这些村里的屋子前后场地极大,说不定还要好等。 她打量那两批老马,看了许久,忽听见门外传来孩子嬉笑声音。 秦音走出去一看,是两个七八岁的男孩,后面还跟着个四五岁的,个个手里拿着根竹签,上面裹了一大块糖。 这三个孩子看见她也不怕,想来是家中常有人访,两个大些的孩子一路逐闹,刚进院子跑上台阶没几步,一个推搡,二人齐齐摔了一跤。 “我的糖!”其中一个孩子的糖飞出去,摔成两半一滚就掉入洗马厩的脏水洼池里。 那个男孩骂声连连,在同伴的嘲笑声中踢着石柱发泄怒气,这时四五岁孩子也进来了,大孩子一看,跑下去飞快将小孩的糖夺了就跑。 “哇……”小孩顿时放声大哭,试图追上这两个逃到外面的人,他一急,“咚”一下被门槛绊倒在地。 秦音连忙过去把这孩子拉起来,“没事啊,没摔着。” 她一提袖子,“啪啪”给这孩子衣服拉好拍灰,“你住哪儿?是在这儿?我带你找你娘去。” 这小孩不知是在哪儿玩的,衣服前后都是黄土,秦音一边安慰一边给他整理,她忽听到身后一阵谈话声,像是三四个汉子走过来了。 “别哭了,没破皮,你看,有人来了,有你认识的么?”秦音半蹲着把他领子整好,只是这孩子哭声怎么越来越大了呢? “妖、妖怪……”他撕扯着嗓子大哭。 秦音一愣,与此同时,她身后也忽然没人说话。 秦音低头一看,她扯在他衣服下摆处的手腕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层黑色鳞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