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我呸!谁要当你儿子!」小月不屑的啐了一口,「还有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到底把月孃藏到哪去了!我警告你,她是我的,你最好快点把她还给我!」 「我没有藏她,她就在丝尔摩特。」即使小月紧抓不放,婪燄依旧轻易的挣脱开来,明显的实力差距,儘管这些年来小月不断的努力锻鍊,以打倒自己为目标的拼命变强着,可妖族与神的力量相比,仍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 「你骗人!她根本不在丝尔摩特!」小月喊出,止住了婪燄返身后欲再靠近花圃旁的脚步,「我已经去找过稻禾,稻禾说月孃已经离开丝尔摩特,不在那里了,所以你不用再想方设法的欺骗我了!」 她…走了,垂在身侧的指尖一点抽搐,而后立即恢復镇定,快速的让人难以注意到,「但即便如此,关于她的去向,我想稻禾仍是最清楚的人,所以你问错人了。」毕竟那个男人是在阿克劳蒂亚完全泯灭前,利用最后一点神识所选择託付照料她,也是她重生以后唯一主动与之承认自身身分,相知相惜,相伴多年的人。 「稻禾说了,他不知道月孃去了哪里,我已经查证过他没有说谎,既然月孃没有待在丝尔摩特,那么她肯定在这里,你快点把她交出来!」 性感的嘴唇状似一点扯动的似笑非笑,当那个女人不知去向后,小月头一个想到的,对方的去处,居然是自己这里,他该感谢与高兴小月对他的信任和抬爱吗?可惜他笑不出来,嚥下了即将泛出于表面的苦意,他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少年,「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是现在你跟我说,我才知道她不在丝尔摩特了。」 小月愣住,因为他确实在对方眼睛中读出了真诚,婪燄见小月仍然盯着他不放,他撇过头的转身重新背对少年,面朝白色花圃,「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不想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他蹲下,双手摆弄着花草,若要说这些年来他新学会且目前最为熟悉的,便是园艺,还有打扫的家务。 实话……这么多年来,他理智上其实很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曾对他说过一次谎话,哪怕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少得可怜,所以方才男人说出他没有藏那个女人时,他就知道对方真的不在这了,只是他不愿相信……就像这些年来,他脑子明白婪燄对他是照顾有加,小鱼偶有看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替婪燄说几句好话,要他别再那么针对男人,可是他从来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槛……是,他是看得清楚这些年男人私下为他打点好的一切,然,当年男人对于女人逝世的无动于衷,他同样看得清晰,清晰得……恍若昨日。 小月的拳头更加收紧,用力得银色链条与指甲都陷进掌心肉中,「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原谅你吗?」 婪燄猛地一震,就连在他身后方向的小月都清楚发现,咬了咬牙,继续逼自己说出口,「好,我姑且信你是真的不知道月孃的消息,但只要你现在帮我找回月孃,我就……我就原谅你。」没关係的,虽然他对这个男人低头了,但只要能找回那个女人……就算是要他下跪,他都可以欣然接受!一如当年,只要能拯救那个女人,把这个恶魔当作爸爸,他也甘之如飴。 僵在白花绿叶间的手停顿了数秒,再次自然的游移在花丛间继续动作,「我办不到。」 「你怎么可能办不到!」小月忍不住破口吼出,他愤怒的上前扳过背对着他的男人,「你不是站在这世界顶端的男人吗?怎么可能还会有你办不到的事!」 注视着那双因为极致的愤怒激动导致拉得竖长的金色瞳孔,那双传承于他的眼珠正恶狠狠地瞪着他,彷彿是另一个自己在对自己咆啸,要自己别再痴人说梦,要自己顺从内心的慾望,婪燄抿了抿唇的别过头,回避与小月对视,「对不起。」 「谁要你的道歉了!」小月用力推了他一把,令婪燄不稳的倒退几步方才站稳,「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道歉,就像月孃要的从来也不是你的道歉一样,但除了道歉,你还能给我们什么!」高涨的怒吼中隐藏了些许哽咽。 「曾经你为了站到现在的位置,牺牲了那么多,凭什么现在要让你挽回一点什么,弥补一点什么,你却说你办不到?」小月拼命硬撑着,彷彿有不属于自己的水气瀰漫上视线,「我看根本不是你办不到,而是你不愿意做吧?因为你明明就已经站在顶点的位置,怎么可能还会有你办不到的事情?怎么可能……。」后半段的话语咬碎在口齿之间,因为那使他想到曾经的自己只能无力的守在床边,祈求垂死的女人别走,想到自己到底有多无能。 「说到底……」小月嚥了嚥从喉头逆流而下的泪水,「你不过只是一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