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燄勾起微笑,「您不用说,您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我…你……!」长老吹鬍子瞪眼。 「别间聊了,」身后的稻禾时不时抬头望向天空,就怕出现几道暗影,在所多謨菈感受到的超强战力着实让他留下些许阴影,「既然找到位置就赶紧走吧!」 雷湛出手扯住老者的衣领,「带路!」恶声恐吓。 「为了以防万一,」婪燄无情漠然的目光瞟过眾人,被他眼珠所注视之人无一不感到心惊胆跳,最后煞是随机的用下巴指了指某人,「这个人刚才配合长老一起出来,应该也是这里具有份量的人物,把他也带着,若是有人不长脑妄图有些小动作,就把他杀了。」 「当然,这也包括您,尊敬的长老大人。」婪燄微笑,「我相信您不会为了什么大义,轻易牺牲您宝贵的族人,对吗?」 那抹礼貌满分的微笑在老者眼中成为最具代表恶魔的标志,「你…你竟然……!」气到说不出话来。 雷湛另一手扯过那名被婪燄选中的人质,「若是不想有事,就给我老实点。」这句威胁并未指名道姓,不晓得是对他手中的长老或者男子人质说,还是对其于谷内的青鸟族所说。 踉踉蹌蹌,勉勉强强,我们穿过整个青鸟谷,不少未点灯的民居内模糊可见偷窥的人影,忽地左侧一处民宅发出声响,我们警惕的看去,一名少女面带诧异地站在窗前,口中喃喃:「阿尔……阿尔……」 「莉莉!」紧接着一道紧张的中年妇女呼唤,焦急的伸手拉扯少女的手臂,期望她能蹲下躲藏。 尤弥尔仍喫着愜意的浅笑,玫瑰金的眼睛飘过少女清秀稚嫩的容顏,彷彿从未见过的陌生,没有停下脚步,始终前进,如同过客。 怎…他怎么会在这里?谷内刚刚发出据传几百年来不曾敲响过的警鐘,从小被教育,若是听见警鐘,老弱妇孺必须躲藏,保全性命,避免灭族,但怎么会是他?那个曾经救过她,并且两年来,不说朝夕相伴,但至少日日相见的男人,她所心仪钟情的男人,怎么会是闯入谷内,并对谷内造成危害的坏人? 不禁回想起这段时日以来,他与她间聊过程中,对于她生长环境的谈话,她以为那是他对她生活的好奇,她以为是因为她,他才会对青鸟谷產生兴趣?难不成…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他,不过是别有居心。 他,不过是在利用她。 她在谷内算是早熟的孩子,也曾听闻初恋总是甜蜜且酸涩的,后来因为他,也证实了初恋是又甜又酸涩的味道,可为什么…她现在却尝到了苦?很苦很苦,彷彿从嘴里苦到心里,彷彿从心里苦到嘴里,导致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哪怕是质问。 一滴泪代替言语,从她青春纯真的眼里流出。 我看见那名少女的泪水,视线从她移到尤弥尔脸上,又从尤弥尔移到婪燄脸上,婪燄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低下头,如同过往每一刻无情的画面,不变的金瞳,变得是现今仅剩一往情深,不再残忍,「嗯?」轻声回应。 我拉出微笑摇摇头,他像是明白我的,一手牢牢抱着我,腾出另一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给予我实体化的温柔爱恋。 多拉斯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吧!荒芜孤寂的心,寧可对不起全世界,也不愿牺牲自己,直到有人闯入那颗极小的心,从此,无垠深情,都只为一人,好像他曾经没有人性的无情,都是为了在爱上以后,给予最大程度,毫不保留的感情。 倾之,所有。 来到谷内的底部,庞大耸天的山壁下是一间毫不壮观的屋舍,但相较于谷内的建筑物,此间屋舍却已是最为起眼大气的存在,踏进,首先目光所及的定是室内中央处,一座比人还高的石雕,鸟兽昂首展翼,栩栩如生,一张长形木桌似乎是平日里摆放供品的位置,桌前是几个圃团,应该是给参拜的人跪地使用的,然而圆形的空间内,并没有任何可以通往别处的通道或者是门。 「接下来呢?」雷湛晃了晃手中老者的衣领。 长老撇过头不理,稻禾和尤弥尔已经各自在室内展开探索,「不说?」雷湛挑眉,「信不信我杀了你?」恐吓。 长老脸色难看,却仍强撑着畏惧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