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打破结界,猎魔族那肯定会有所察觉,而且……。」稻禾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先不论强行破界对我的反噬能让我撑几次,」上回受到的内伤还让他的胸口随着呼吸隐隐作痛,「能让我强行破解结界便需要你的心头血,但是依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宜再做这种折损寿命的举动,上次是特例,是意外,逼不得已,否则我们都得死在所多謨菈内,而这次,我们还不确定青鸟谷内是否有凤凰神台或者猎魔族存放那两位远古神力的遗跡,和上次不同……」稻禾急切的解释。 「不同?」我淡淡地打断他,「哪里不同?」 「当初不到三个月的寿命,我们花了大半的时间寻找,再加上你上回取的心头血,我的时间似乎剩不到一个月了。」我有所感觉的轻抚自己的胸口,「等待那不知何时会走出青鸟谷的青鸟族,打听不确定有没有或者他知不知道的遗跡消息,与其浪费时间花在等待上,不如直捣黄龙,一探究竟更有效率,你不觉得吗?」 稻禾咬住下唇,眉眼挣扎,「稻禾,你在害怕吗?」 他一愣,看着我,彷彿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我知悉,怕,怕这回又是扑空,怕最终只是白忙一场,怕希望之后只是落空。 「其实这次和上次并没有不同,所多謨菈虽不敢说每一处,但的确大部分都被我们翻遍了,确实没有任何可以通往遗跡的出入口,那待在镇内的猎魔族也有些古怪,按照尤弥尔刚才的描述,如果他们真的对于那群佣兵团厌恶到欲除之而后快,为什么会有所谓逃出镇上的漏网之鱼?尤弥尔说他看见猎魔族停在小镇边界,眼睁睁看着那人逃走,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放过了那个人,而是他们抓不住那个人?」 「怎么可能?猎魔族的强悍是连婪燄和雷湛联手都无法战胜的。」 「这阵子我一直在想,我们那天晚上遇袭,到底是意外遇上还是针对我们而来,直到尤弥尔说的那番话替我解了答。」 稻禾困惑,「刚才那段话说明了几个问题,早上佣兵团的故意找碴,晚上佣兵团近乎全灭,由此可以证明所多謨菈的镇民确实是拥有自身意志的猎魔族,那么那天晚上攻击我们的猎魔族,为何要攻击我们?我们并不像佣兵团一样得罪于他们不是吗?还有那天也是,当你破除结界以后,为什么他们没有追上来?反而停在了小镇的边界。」 「我问过你,你说这么多年来,没听说过所多謨菈有大规模争议性事件,撇开佣兵团事件,若非他们惹恼了猎魔族,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唯独我们,那么我们和其他人的差异,导致猎魔族非灭杀我们不可的原因会是什么?」 「你是说……」稻禾吃惊,「婪燄和雷湛?」 「对,你说过,猎魔族是赤业当初设计用来毁灭那两位的种族,既然猎魔族的根源是以那两位的一缕神力为基础而创造出的,那我们是否能大胆猜测,他们所能使用的祕法中,有能与神力本源呼应的方法?」 稻禾顿了顿,像是有所联想,「比如,小镇底下的结界大阵。」稻禾思考,「虽然没有看见整个阵纹,不足以推断确切完整的效用,不过就像青鸟谷的结界一样能筛选青鸟族人,那么所多謨菈的结界理应也能筛选,只不过为什么他们不追出来呢?」 「恐怕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不能。」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呢?」 稻禾怔住,「圈套?」 「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来到所多謨菈?」我提问,稻禾脑中窜过蛛丝马跡,但还不足以令他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因为猎魔族遗跡内的古文提到了这个地名,对吧?」 他点点头,「猎魔族曾猎杀无数妖族后消失无影无踪,至今已过近千年,他们的存在对于任何一个妖族而言,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又有谁会去特意挖掘此族的踪跡?除了……」 「当年的相关人士。」稻禾接话。 「对,也就是那两位的转世──婪燄、雷湛,创世神的转世──我,还有创造出猎魔族的赤业的转世──凌。」我一一点出。 稻禾不禁皱起双眉,「我认为,所多謨菈,应该是个试金石。」我推测,「底下的结界大阵对于神力本源的婪燄、雷湛能有所感应,一旦激发结界,猎魔族也能以多击寡,将其绞杀,达到最初赤业创造猎魔族的目的,所以他们很有可能被赋予了不能随意离开小镇的限制,为的就是等待目标人物的到来。」 「那如果来的人是你和皇甫靖凌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有没有发现,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