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进到所多謨菈内了吧!」 「嗯,他不是一个会无声无息离开的人。」婪燄认同,「我也认为他应该来过这里,或者更准确地说,他应该曾经到过这间旅馆。」 「没错,所以这间旅馆的老闆肯定有问题,可惜没有证据。」我从刚刚听完婪燄的常理分析后,就立刻窜过了这个念头,因此才会说出明早去镇上探听凌踪跡的话,虽然所多謨菈是座小镇,但是不可能所有镇民都没见过凌,一旦找到人证确定旅馆老闆娘说谎,那么刑讯逼供总会让我们找到凌的消息。 「你别想那么多,等明早去镇上打听后看得到什么消息再作定论,皇甫靖凌的实力是我和雷湛都认可的,他不会轻易出事的。」婪燄放下毛巾,手贴上我的脸,「比平常的温度高一点,是发烧了吗?」他边说边用另一隻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比较。 「我没事,」我把他的手拉下,「就是有点累而已,睡饱就好了。」 「那就好,快睡吧!」婪燄扶着我躺下,「记得,真要有哪里不舒服,哪怕只有一点也要告诉我,好吗?」 「好──」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笑道:「瞎操心。」 另一边,两间相邻房间的门口,一名少女与一个男人尷尬对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米迦叶先问出口。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魔蓓儿反问。 米迦叶不禁心中一喜,难不成她是来找自己的?或许一段时间不见,她也同自己一样,分外想念对方,她的心中不是没有自己,只是太过迟钝没有发觉,想问得更仔细一点时,又听到她说:「丹艷有难,我身为她的好朋友,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太不讲义气了。」 米迦叶一顿,话语重新吞入口中,表情一贯淡定,完全看不出一点欢喜失落的心路歷程,「说的也是。」她本就重友,重视所有她认定的人,虽然她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索性自己还落在她的认定之人里面,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你从金多司来,赶了好几天的路肯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不要急,至少现在在对方心中,你还算是最重要的〝男性友人〞,只要一直守着,未来总能滴水穿石,米迦叶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米迦叶。」魔蓓儿急忙唤住准备进房的他。 「嗯?」米迦叶不解地看过去。 「呃…晚安。」 米迦叶无奈一笑,「晚安。」走进房间。 一会儿,还站在走廊的魔蓓儿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晚安个屁啊!还特地叫住他要干嘛?白痴。」小声碎念自己的走进房间。 两天后,室内的气氛有些严肃,「两天,别说全镇的人,就连全镇都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一个人见过皇甫靖凌,也没有半点他踏进过这里的痕跡。」魔蓓儿的口气略带埋怨,「丹艷,也许他真的没来这里,我们被耍了。」 「凌不是这样子的人。」我坚持。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对他的信任还真盲目哪!」雷湛嘲讽,一个与婪燄的婚戒就已经令他满肚子火,现在又来个坚持凌不会失约,他整个人宛如灌下一大缸浓醋,酸得冒泡。 我没有特意去安抚雷湛,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今天不管是在场的哪一位,我都会这么相信。」 轻如羽,憾如山,雷湛鼻哼一声,其他人倒是相视一笑,无条件的信任,得友如此,生死无憾。 我看向婪燄,「现在怎么办?」 婪燄对于我的依赖,感到暖心的一笑,「其实就两种可能,」婪燄比出两根指头,「有来,或者,没来。」 这不是废话吗?眾人满头雾水。 「第一,皇甫靖凌根本没有来到所多謨菈,他与米迦叶分别后,可能在这十里的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临时改变了主意,鉴于他没有使用通讯器告知我们其中一个人,有可能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打算更动原本的计画,只是后面发生了意外,导致他没办法来到所多謨菈落脚与我们会合。」 「这听起来可能性很大。」稻禾附和。 「第二,皇甫靖凌的确到了所多謨菈。」 「到了?那人去哪了?而且凭他那副显眼的特徵,怎么可能全镇的人都没见过?连痕跡也没有。」魔蓓儿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婪燄看着我,「小梓,我们恐怕小看了范围。」 我一愣,从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不像旁人倾向于第一种可能,「你是说你怀疑全镇的人都在说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