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明白她若死了,婪燄也活不成了这项消息吗?」魔蓓儿微蹙眉。 「肯定知道吧!我已经对她解说过了,评估档案也让她看过了,依小妮子的脑袋不会不明白。」帕金格说。 「什么明白而已,她简直满意极了。」稻禾失笑,想到那张脸上的笑容,到底使他有点毛骨悚然。 四人面面相覷,也就是说,现在要嘛是救了女人,男人也继续活着,要嘛就是两个一起死,「还真是具有毁灭性的爱情。」梅苦笑,当年那名宛若小白花一般的少女竟然选择了如此壮烈的结局。 「好吧!」自己认定的朋友,魔蓓儿也不想评论什么,「看来用那男人的命也不足以勾起丹艷的求生慾望。」说完不免洩气的撇撇嘴。 米迦叶见状,摸摸她的头,「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懂,而当事人……」气馁的魔蓓儿转向米迦叶,他清冷的眉目温和如水,「至少还有一个不放弃。」 这是场拉锯赛,放弃的女人,不肯放弃的男人,同在深渊,紧紧相牵的手,到底,是拉出,还是拖入,全权看那两人。 背部的软刷随着泡沫来回,我前倾身子,舒服的瞇起眼睛,享受男人的服务,「待会晚一点我会不在,你和小月早点休息。」对于洗澡这项技能已学习满点的婪燄说道。 我置若罔闻没有理会,他等了几秒,确认我一点细问的心思也没有后,决定山不就我,我就山的主动说明:「我要去参加孔令的葬礼,大约凌晨便会回来。」 「嗯。」 终于得来回应,却是这样的回应,婪燄心里有点忽上忽下的,离他预期的反应差了不止一点,再者感觉对方对于他去哪,去做了什么,一点在意也没有,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不过比起他预想的反应,这样好像也不错,起码没吵闹着要出门。 洗完澡后,婪燄协助我穿上乾净的衣服,将我抱到床上,准备等小月洗好澡过来,白色柔软的毛巾擦拭我的头发,我乖乖的低着头任由婪燄,婪燄一边擦发一边思考是否该去学个头皮按摩,这样以后擦完头发还能延长跟对方肢体接触的时间时,毛巾底下幽幽传来一句话,「我也要去。」 原以为这话题已经过的婪燄一顿,来了,心中暗咐,「血族的葬礼都在午夜,太晚了,那在平时你早睡了。」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词。 「熬一天夜对我不是难题。」 「我当然明白熬夜对小梓你不会是难题。」毕竟对方之前连血族亲王这样的对手都没在退缩了,「不过晚上风大,现在又要入冬,早晚温差大,你就待在家里休息……」 「你要背着我去找其他女人?」 婪燄一噎,「我真的是去参加孔令的葬礼,你不相信我可以叫稚森过来跟你作证。」 「稚森从来都是帮兇。」 婪燄又一噎,「那梅……」 「嗯,那我让梅姐姐带我去。」 「不行!」婪燄立刻拒绝,现在对方行动不便,出入都是由他抱着的,他绝对不同意让任何人碰她!哪怕是梅,是个女人! 「嗯,那你带我去。」我抬起头,白毛巾白脸中一双杏眼显得黝黑明亮。 被那样一双眼睛盯了许久,婪燄败阵,「嗯,我带你去。」妥协,意料之中的妥协。 「嗯。」意料之中,重新低下头要他帮自己擦头。 瞧对方冷淡中难掩颐指气使的小模样,婪燄既无奈又宠溺的笑起,那无理取闹的质问打得他措手不及,最后还是输给了自己的醋意,罢了罢了,反正本就没想过对方真会乖乖待在家里。 这场血族的葬礼很是隆重且盛大,操办的人并非死者家属──巴德鲁家族,而是婪燄以挚友名义亲自打点的,宽广的墓园,来往的人很多,一律的黑色正装,当婪燄抱着我走进时,立即吸引了全场的瞩目,巴德鲁家主──孔令名义上的养父──迅速上前感激致谢,大大褒扬婪燄不计较身分高低,孔令能得如此婪燄重视,是孔令与巴德鲁家天大的福分,狠拍马屁之于无非是暗示巴德鲁家族随时能成为多拉斯家族底下的附庸家族,完全忽视被横抱在婪燄怀中的我。 柳眉动了动,这老头是瞎了吗?有必要把我们拦在大路上,干嘛不等婪燄把我放下以后再来进行马屁大业?这么着急,是赶投胎吗? 婪燄注意到我的表情,彷彿听见我的内心话,不免微微笑起,「孔令是我们一位很重要的朋友,这是我该做的,棉薄之力,不足掛齿,请巴德鲁伯爵别放在心上,先告辞了。」语毕,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朝前方的椅子区走去。 婪燄把我放到椅子上,弯腰不管他人目光替我拉整裙摆,「我知道你不喜欢在大家面前被我抱来抱去,你坐在这里等一下,待会弔丧的人少一点,我再抱你过去。」 「嗯,谢谢。」 得到如此客气疏离似的回覆,婪燄酸涩的笑了笑,「跟我不必客气。」摸摸我的头,顺道替我摆正半面银甲。 「小梓小姐。」 我们看去,竟是三大亲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