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傲气和尊严,更重要的是他想对方回到他身边,心甘情愿的,两人好好在一起。 「让我照顾你们母子,让我对你好,让我…弥补好不好?」他知道他意识到爱情的时间太晚,他清楚他做过太多错事,可是能不能别让他认知到爱情时却发现早已失去?那样太过残忍,「我知道你恨我,你不爱我了,我不在意,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只要能再多一次机会,他会好好把握,他会竭尽一切去付出,他会拼命去弥补伤痕,他相信总有一天,对方会软化,对方会重新再爱他,毕竟对方总是心软,到时…他们就能再变成〝我们〞,他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跟我一起,好不好?」蜕下偽装,卸下防备,一颗心赤裸裸的奉上,完整的,不被瓜分的心。 握缚的手掌微微颤抖,他在害怕,害怕被拒绝,害怕无法挽回,「婪燄……」不要这样,不要求我,你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即使面对尤弥尔的残忍虐待,你也不曾低下你的头颅,现在你却如此真心求我,只会让我觉得……是不是你也发觉到爱情的存在?那在我们之间的,以恨为名的爱情,可是……「太晚了……。」脱口而出的轻呢,好似连自己都不想听见,不想承认,一切早已回不了头。 一点一点失去,他不肯放,我不愿留,最终还是抽出了手,当手抽空的瞬间,婪燄彷彿看见一颗心摔碎在地上,那是他的心,防备一生,孤独一生,好不容易才明瞭,鼓起勇气献上的心啊! 「我和你,顶多只剩下小月生父与生母的关係,并无其他,假使你不愿承认小月的血脉,我也能理解,因为妖怪……是瞧不起人类的。」我缓缓倒退着,隔开彼此,拉长距离。 所以,如果没了孩子,他们就毫无瓜葛吗?黑眸中的伊人越来越远,世界越来越模糊,似乎起了水雾。 为什么……雷湛也曾伤害过她,也曾背叛过她,可为什么那个男人就能有机会,他却不能有?明明在记香楼中,她就原谅了雷湛,不是吗?当时她答应重新和雷湛在一起了,不是吗?那为什么……不给他机会,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一次?雷湛有的,为何不能给他?他真的知道错了,他真的想弥补挽回,只要一次机会就好,一次就够了…… 『比起雷湛我更恨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曾几何时,最初对方口中的爱恋换成了一声声的恨意,『婪燄,我这辈子就算原谅谁了,也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唔,」强忍嚥下呜咽声,低下头,因为忍不了眼泪的夺眶而出,所以只能低下头,「难道……我们之间就只能剩下恨吗!」嘶吼的尾末是颤抖。 顿住步伐,眼眶发热,因为语音里的哽咽,因为口气中的绝望,因为他垂死挣扎的求救,鼻酸心疼,仰起头,还是止不住眼泪的无情坠落,「我和你……」来不及了,婪燄,一切都太迟了,「早就没有所谓的〝我们〞了。」 拳头紧握,甚至甲片刺入掌心,一个低头,一个仰头,谁也没发现谁,那无声的哭泣正在悼念枯萎的爱情,「至少,」他稳了稳声线,「告诉我,为什么……有人寧可撞破南墙,也不愿回头?」就像对方,固执地拋弃逃离,也不愿再留在他身边,固执地抓紧怨恨,也不愿去拥抱迟来的爱情。 『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就算撞破了南墙,也不回头吗?』九年前,错过前,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句话。 「因为……」咬了咬唇,眼泪好咸好苦,「一旦回头了,就会对不起曾经头破血流的自己。」踏入门槛,关上了大门。 一旦回头了,就会对不起曾经头破血流的自己,所以不能回头,无法回头,就像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没有了所谓的〝我们〞。 男人捏紧包袱,那象徵女人最后的温柔,最无情的──把他推开的──温柔,死咬着唇不哭出声。 女人靠着门板,苍白的唇瓣蠕动喃喃,无声的对不起一遍又一遍,断线的泪珠沾湿了脸庞。 「咦!走了!」原本宿醉的魔蓓儿大声惊呼,又随即被自己飆高的音量搞得头疼,巴掌大的小脸全皱在一块儿。 米迦叶见状,无奈的递了一颗药过去,「治头疼的。」 「米迦叶,我也要。」趴在桌上的伽恩苦着脸。 「他怎么走了?」不能怪魔蓓儿大惊小怪,他们全都很惊讶,毕竟婪燄要真是那么乾脆,一开始他们就把他赶走了,也不至于赖在这住了一个多月。 「我把他赶走的。」我端出醒酒汤,「你们先喝,我上楼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