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哽咽。 「无辜?」他不屑一笑,「一个是逆贼之妻,一个是逆贼子嗣,谈何无辜?而且他们竟然敢伤害你!」 「别再拿我做藉口!」我顿时大吼,难过的倒退几步,拉开我们的距离,「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放了他们了不是吗!」无法再好好控制自己的音量。 「他们这次既可以绑架你来要胁我,将来仍会和其他人找寻机会继续谋反。」 「其他人?」我扬起一边嘴角,既讽既冷,「任何亲祺派,甚至是中立派,但凡在某件事情上,表现出一点认同皇甫祺部分的人,你不都杀光了吗?何来其他人之说?而且要不是她和小沁之前诈死,你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如今就算有人知道他们还活着,也会为了保命,视他们为蛇蝎,避而远之。」 他没有反驳,「小梓倒是清楚朝中局势,是婪燄他们告诉你的?」 「你别忘了,我目前身处何处。」我冷冷提醒,记香楼,本就龙蛇混杂,久居此地,什么样的消息会收不到?只是之前我总会私心为他找理由开脱。 他点点头,「是我疏忽了。」看来对方也并非他所想的不管世事。 轻叹一声,「小梓,」他换上往常的柔情,看不见刚刚的一丝漠然,上前,伸手抚向我脸颊,「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 「无关紧要?」牙关一咬,「他们怎么会无关紧要?他们是皇甫祺在这世上最后的家人,唯一会悼念他的人了,怎么会无关紧要?」大力挥打开他温柔的触摸。 他的笑容冻结,缓缓收回手,「又是皇兄,他都死了数月,你还如此纠结于他。」 「小梓,你到底是天真,还是愚蠢?」他轻易就蜕下了温柔,彷彿那只是种偽装的深情,可以随意解除,神情回归冰冷,成为高高在上的帝王,「我怎么可能放过那个男人的子嗣?任其将来有一天打着復仇的名号来动摇我的国家?」语调平稳的反问,听不出一丝怒意。 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这才是…真正的凌吗?陌生和熟悉在他身上交织混杂,眼珠无法动弹,定定注视着面前的他,宛若有隻无形的手掐在我的呼吸道,窒息不已,「为了帝位与权力,寧可错杀一百,不愿放过一个,你怎能如此自私!」逼出自己的声音,尖锐质问。 「我自私?好个义正严词,那你呢?」他像是听见某个笑话般,漾出一朵笑花,随即又消散成冰霜,如曇花一现,「你既不爱皇兄,当初却为他挺身而出,而今又是保妻护子,你也不爱我,却偏偏沉浸在我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他每说一句便逼近我一步,我不断后退,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有了狼王,又与婪燄牵扯不清,就如我和皇兄之间,你周旋在每个男人身边,肆意给予关怀温暖,放任我们情意滋长,导致曖昧不清,又不肯订下终身,若说自私,小梓你不也是?」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止不住抖音,心脏承受撕裂,当初有多少碎片是由他的呵护补黏而成,那现在便是加倍的碎屑不堪。 自私,我不否认,但我也不再年轻天真,「当初,商贾之身的你能因为我是人类,就推开我拒之门外,现在你已成皇帝,你真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吗?」你竟以为我真是对你毫无感情。 「能不能,你从未给予我机会。」 「现在,我正给你机会,」紧盯他的凤眼,「放下帝位,或者,放下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