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挣扎出身,用力的捶打雷湛,「你怎能这么对我!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雷湛你怎能这么对我!」声嘶力竭的哭吼着。 啪!手掌辣疼,俊脸偏过,扎起的发丝稍稍凌乱的垂下,「别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哭得喘不过气,瞪着他的侧脸,「我从来…呜……」 「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成为王!」 边哭边倒退着,「难道不为王就不可以吗?我从来不要你大富大贵,不要你权倾一世,我只希望你能专一爱我,陪我过安稳的日子,给我一个家而已。」泪水早让我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但,眼前的男人,确定是我当初所注视的那个人吗?还是早就因为权力和野心,面目全非? 「我从不曾希望你为王,只想你做我的丈夫啊!」 是不是因为你成了王,所以你才会变得这么残忍? 「我寧愿不要做你那什么狗屁王后,你可不可以把雷湛还我!」奋力嘶吼,渴望能唤回那曾让我动心的男人,所以连支撑意识的力气也用尽。 「张梓──!」 王殿外间,老御医躬着身子一一说道,「秉陛下,小姐身子尚无大碍,只是胎象极为不稳。」 「不稳?」雷湛皱紧浓眉。 「但陛下切勿操心,属下会再开几副药让小姐服用,让她安神休养,再撑几周,便可让小姐引產,即便王脉尚小,仍有机会保住,而这对小姐的负担也不会日益增加。」 「引產?不会有危险吗?」雷湛不放心问。 「两者皆有风险,但此法对小姐的风险与王脉相比,相对较小,还是说……陛下,想保全王脉,可等王脉足月,怕生產时对小姐的负担太大,恐会有血崩之灾。」 血崩!雷湛脸色一凝,「我只要她,无论如何,都是先保她,再保孩子,听见没有!」 「是。」老御医点头,「不过…属下仍有一处不解。」 「你说。」 「您怎么……突然让小姐回到别苑去了?」 他一顿,收起担忧的神色,「别苑比较清静,她现在身子不好,在那……她也比较能静心休养吧!」他垂下眼帘,将心事掩藏。 「这阵子我国事繁忙,就还麻烦老御医帮忙多照看了。」他站起身,主动握住对方的手,诚心道。 「陛下多礼,」老御医甚是惶恐,「这本乃属下之责,若无其他事情,属下就先告退了。」 雷湛望着老朽离去的背影,走出王殿,不放心的将视线移向某方,『难道不为王就不可以吗?』对方哭得声嘶力竭,『我从来不要你大富大贵,不要你权倾一世,我只希望你能专一爱我,陪我过安稳的日子,给我一个家而已。』 听见对方质问自己时,那种被拆穿的心慌,自己现在仍挥散不去,那一滴滴泪水,满满的控诉,『你怎能这么对我!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雷湛你怎能这么对我!』儘管那打的每一拳都不足以对他的身体造成疼痛,却每一下都捶中他的心。 『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成为王!』他知道,她从来没要求过自己什么,『你可不可以把雷湛还我!』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翌日,甚至还不到中午,几名男人快速走进,原本低头擦拭桌子的侍女惊慌,「陛…陛下。」青芽紧张行礼。 「她呢?」雷湛问。 「小姐…还在休息。」 「我进去看看她。」语毕,他就心急的走进内间。 「陛下……。」青芽想拦住对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进。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