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查验。” “我凭什么要再给你一次机会?”姜见月听他如此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贪墨,又见边上的房芷珍似乎不觉得丈夫所言有什么问题,说道:“我不在乎盈不盈利,因为……” 她手指交迭,笑容带点恶劣:“我有的是钱。” 史梁再抬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满与轻视,一个无知的只知挥霍钱财的妇人。 可惜这妇人却有着他所没有的滔天财富。 姜见月猜他内心肯定气极,若非有房芷珍她甚至想要他把吃进去全吐出来才好。 可就算这样,房芷珍会领情吗? 她只会恨姜见月使得她的丈夫丢了一份工作,却从没想过分明是她抛弃这个机会在先。 她最该埋怨的就是她的丈夫抢走她的工作。 “我不觉得郦桃会比你差,她会做的远胜过你。”姜见月很奇怪史梁为何会有这种自信,分明他根本不了解郦桃,也许这就是男性理所当然的傲慢。 真是令人发笑。 瞧他那遮掩不住的恨恨的眼神,姜见月觉得心情异常好,她想如果自己现在施舍给他一个机会,他恐怕还是会感激对她再次俯首。 即使只是在一间小小的铺子上,她也能品尝到权力压制的美妙。 她渴望更多…… 京城到青州必经的官道上。 一队马车,为首的那辆格外精美阔气。 “苏兄,何必如此严肃?”李迟正襟危坐,但笑容和煦。 他虽贵为王室子弟,但从不摆架子。对出自世家大族比自己年长一岁的苏谩也带着几分对兄长的孺慕。 坐在窗边的正是苏谩,闻言他微微颔首:“殿下不必在意。我向来如此。”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象牙白的脸,五官轮廓分明。 可就算阳光也无法消融他面上的寒冰,他生就像天山上的皑皑白雪,可望不可及。 “不必紧张,就算此行毫无收获也在预料之中。”他想起临行前苏谩专程去了趟永平侯府,于是好奇问道:“沉湖在信里说你们有姻亲关系,我原以为他是故意攀亲,没想到你表妹居然真的嫁给他儿子。” 其实严格来说,姜见月并非苏谩的表妹,不过是她的姨母嫁给他的叔父罢了。他和姜见月之间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但苏谩也没有反驳。 “从京城嫁到青州,也亏永平侯夫妇舍得。”李迟瞧见苏谩并不言语,便不再说了。 车厢内沉默一会,苏谩面无表情,却突然道:“她性子顽劣,世家大族未必能容得下她。沉琢彼时青年才俊,前途无量,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他说得缓慢,一字一句。 “可惜天妒英才,连累得你表妹如今守寡。”李迟的眼中倒有些真情实意的惋惜。 苏谩不语,垂眼看到自己白色的衣摆有一角垂落到地面染上尘埃。M.BOWUchIna.cOM